孩乘上了一辆新的交通工具。
萨尔伦与他的母亲居住在他父亲留下的一套房屋之中,那里位于第三号城市的北部,是一片舒适的老住宅区,他们乘车过去甚至仅需要二十分钟。
窗外景色因悬浮车的高速而变成了不规则的相互撕咬着的大片色块,男孩十分勉强地待在他的座位上,脊背不安地扭动。古兹曼移开视线,没有在这个时候再对他说些什么。
他很清楚,人们有时候只想安静一会.他看向窗外,车辆的速度没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景物原本的模样均被他一一捕捉。
古兹曼不自觉地将它们与经过改造后的诺斯特拉莫比较了一下,只是,还没得出结论,他便生出了几分想笑的冲动——他怎么会这样做呢?
虽然他很不情愿这样说,但是,诺斯特拉莫与他眼前这个繁华且与自然共存的世界实在是没什么可比性.
悬浮车在不久后停下了,外面的景象已变为一排排淡白色的独栋房屋。一个已生出不少白发与皱纹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辆车。
她的肤色一看就知道曾经历过不少风吹日晒,五官也与彻莫斯人的深邃不太一样,那是种充满野性与顽强的长相。
她也没有像这里的其他居民一样,穿着舒适的长袍并披上轻纱,而是穿着一件较为宽大的旧军装,右胸上的铭牌刻着一个名字:费昂·伊莱。
这当然不是她的名字。
车门打开,古兹曼留在车上,索尔·塔维茨则带着男孩走了下去,开始对她的母亲解释为何去而复返,以及萨尔伦在两天后即将面临什么.
那母亲并不能完全听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不过只是个平民,怎么可能了解塔维茨不停说出的那些复杂的高哥特语词汇?
但她一定是位非常出色的母亲,在听完帝皇之子战团长的解释以后,她没有说任何事,只是给了萨尔伦一个紧紧的拥抱。
男孩开始哭泣。
他很疼,依旧很疼。他曾受过准军事训练,也明白成为阿斯塔特是多么大的荣誉,但他不过年仅十二岁。他会恐惧,会失落,会担心未来,也会因母亲的安危而痛哭流涕.
古兹曼眼神深邃地凝望着这一幕,心里明白,多年以后,当这位母亲的面貌都已从萨尔伦的记忆中模糊之时,那男孩也仍然会记得这个拥抱。
他会带着这个拥抱的温度,去拯救更多的人。
感慨地叹息一声,医官再次移开视线,透过另一侧的车窗细致地观察起了这片居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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