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镇南王如今下了狱,但身为父皇的同胞兄弟,未来一身富贵极有可能还是能保全的,薛文律身为镇南王世子,比起他这个普通皇子,地位并不差甚至犹有过之。
而且两人对文墨之事都有些兴趣,平日里私交还算过得去,此刻在这穷乡僻壤的边关遇见,怎能不喜。
景王连忙起身,兴冲冲地带着随从朝外冲去,冲半道上才反应过来,扭头瞪了随从一眼,“带路啊!”
很快,在镇南王的别院中,他见到了薛文律。
“文律堂兄,你的神色为何竟如此颓丧呢?”
景王看着薛文律和他身后众人,一脸的震惊。
在他心目中,薛文律那可是比他们许多的皇子还要贵气和从容的人物,北梁四骏之一的风采可不是吹的。
当初也是带着满腔热血和希望前往南朝的,怎么回来这样子,像是被人阉了一样啊?
薛文律等人自是冷暖自知,虽然回到了大梁境内,但接二连三,三番五次的煎熬下来,这心气儿哪儿是那么容易重新回来的。
更何况那夏景昀和白云边就如不肯放过他们的恶鬼索命一般,居然又跟来了。
虽然他们不一定还能再见,但是,万一呢?
万一陛下说,诶,就你们几个熟悉对方,再跟着使团一起去吧。
一想到那些个万一,故乡的饭也不香了,睡得都不安稳了。
薛文律闻言叹了口气,“景王来此是作何啊?”
“以你之智还想不明白这事儿吗?我跑这儿来,当然就是因为烈阳关的事情啊!”
薛文律和耶律文德几人面色微变,薛文律咽了口口水,“莫非你就是朝廷派去烈阳关商议和谈诸事的人?”
景王笑了笑,“怎么,觉得我胜任不了啊?”
薛文律微微琢磨了一下,“你是皇子,此番来做了先遣,想来今后使团的副使之位当有你一个。”
景王嗯了一声,“这是自然。”
薛文律神色凝重,“别的事情,我等不知道陛下和朝廷的心意,不好多说。但是,你千万要记得,小心夏景昀和白云边两个人。”
景王也不禁收起轻佻,“我知道这两人很厉害,但瞧你的神色,似还有独特之处?”
薛文律摆了摆手,“反正你就千万记得我的话。夏景昀还好,只要你不主动去惹他,那就没事。”
景王有些不服输般地反问道:“那要是他主动惹了我呢?”
薛文律沉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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