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途中临时改道。
但李钦载自从入吐谷浑以来,每算皆无遗策,他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孙从东和宋金图无条件选择服从。
五里后,全军改道东南,将士们根本没闲暇的时间休息用饭,都在是策马疾驰的途中,匆忙掏出干粮垫一下饥腹。
至于战马,更是疲累不堪,许多战马已跑得嘴冒白沫儿,喘息声加剧,李钦载越来越焦急,心中那股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应了后世那首歌,《没那么简单》。
是的,李钦载几乎能笃定,禄东赞没那么简单。
往东南方向又奔行了几里后,一名斥候匆匆迎面驰来,隔着老远李钦载都看到了他脸上的惶急之色。
“报!李县伯,前方有敌军踪迹,黑压压的大约两万兵马,在二十里外列阵。”
李钦载心头一沉,刚要下令再次改道,又一名斥候从后方奔来。
“报!李县伯,西北方向有敌军追来,大约一万兵马,皆是骑兵,敌军来势甚凶,离我军只有十余里。”
李钦载叹了口气,为了歼灭他这支兵马,禄东赞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估摸吐谷浑境内所有的吐蕃军都被他抽调过来,以鄯州城为阳谋,给他布下了天罗地网。
虽气愤,但能理解。
李钦载这支兵马的存在,就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变数,将心比心,若换了他是禄东赞,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歼灭再说。
苏定方的正面战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支神鬼莫测的游击军,一旦稍微露出破绽被李钦载抓住,便会改变战争的结果。
骑在马上,李钦载四顾荒原,苦涩地叹了口气,道:“不出意外的话,四个方向应该都有吐蕃军了。”
孙从东抱拳,厉声道:“李县伯,末将愿领一支兵马死战,掩护李县伯突出重围!”
沉默寡言的宋金图也道:“末将所领骑兵,更适合掩护李县伯突围,死战而已。”
李钦载冷笑道:“你们真伟大,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我成了衬托你们骁悍刚烈的绿叶是吧?你们都是英勇就义的英雄,我却成了抱头鼠窜的逃兵,呵!”
表情渐渐冷厉,李钦载加重了语气,道:“我李钦载虽然有点贪生怕死,但要我扔下袍泽兄弟独自逃跑,如此失德丧行的事,我还干不出来,逃回长安也没脸见天子,没脸见我爷爷和妻儿。”
“别废话了,要死战,便死战!”
李钦载左右四顾,见数里外有一座地势颇高的山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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