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会不会下棋?”
樊萱微微点头,道:“会一些。”
“那你这几日能不能教教我?”
樊萱谦道:“我也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与师兄师姐几个人玩两把罢了。只晓得个规则,想来肯定都比不过你,哪里还能教你?”
“哪有,我看你是太谦虚了。反正你闲来无事,这几日就教教我吧。”
徐怀谷朝余芹笑道:“你怎么突然想学棋?”
余芹眼睛往里屋瞟了瞟,如玉就在里面。她低声笑道:“自从上回陈戚教了如玉下棋,他最近一直在学,常常对着棋局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白天你又不待在竹楼里,如玉就常拉我和他一起下。不过十来日的功夫,我都快下不过他了,樊姐姐若是再不教我几招,只怕我都要在他面前出糗了。”
余芹心里也知道,今后樊萱便要与二人共同上路了,因此不如趁早把称呼给定了,免得一口一个道友,显得生分。那樊萱听余芹叫她姐姐,神情也是一滞,又见余芹面上带笑,像是没在乎这些,也就欣然接受了,没多问。樊萱便对余芹笑道:“我尽力。”
徐怀谷也往里屋看了看,眼神欣慰。
棋能养性,喜欢棋是件好事,说明如玉已经对人族的事物有所接受并喜爱了,这个转变很关键。起初他不过只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地才跟着徐怀谷,如今也有自己喜欢的事物,也有与他作伴的人,倒像个人族孩子一样了。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他能有多大的造化,还得看他自己,徐怀谷也只能做个劝诫者而已。
几人又聊了片刻,便各自歇下了。
……
次日清晨,天色才蒙蒙亮,徐怀谷三人还未从夜里的修行中睁开眼,陈戚便踏着轻快的步子往竹楼里来了。她也不知为何如此开心,起了个大早,一连小碎步跑到竹楼前,用力敲了敲门。
如玉正在一楼的里屋微微眯眼打盹,敲门声落在他耳朵里好似落雷似的,惊得他忙睁开眼醒了。一看天色还早,不免有些担忧地看了楼上一眼,连忙快步走到门口,开了门。
陈戚见了他,喜笑颜开道:“如玉,我跟你说个好消息!”
如玉一惊,忙把食指竖在唇边,指了指屋子里头,道:“先生和余姐姐,还有昨夜从外边来了另一个姐姐,现在都在楼上修行,你小声些,别吵到了他们。”
“外边来了个姐姐?”陈戚往屋内探了探头,“从哪来的?”
“好像说是叫紫霞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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