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和墨时晏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
三人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明暖：我妈妈醒了！她真的醒了？
墨时晏：这会儿醒了？那我刚才说的话听见了？
顾明珠：什么丈母娘？谁的丈母娘？
还是明暖最先反应过来，挣扎着从墨时晏的怀中下来，一下就扑到了顾明珠面前。
“妈妈？”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地喊出这两个字。
但声音一出口，又哑又短。
还不停的颤抖。
顾明珠久未清醒，此刻脑子还是混沌的。
可母亲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就容不下别人了，抢先于自己这么多年的困境，还有陈嵩的压迫，率先出现的是对明暖刻骨的思念。
顾明珠嘴唇颤抖，动了几下，声音却一直都没能成功的从喉咙里出来。
还是明暖扑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妈妈。”
明暖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我来了。”
“你别害怕。”
顾明珠的手因为常年只能靠输液吸取养分，枯瘦虚弱，但她奇迹般死死抓住了明暖的手。
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正在慢慢恢复生机。
“暖，暖……”她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声音。
一双全是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明暖。
这么多年，时刻纠缠她的痛苦记忆潮水般涌来。
陈嵩的阴谋。
被害死的父亲。
还有……家里怎么样了？
为什么女儿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她又觉得从心底里涌上疲惫的情绪。
病房的门被人猛地冲开。
顾明珠一醒，墨时晏就摁了呼叫铃。
乔言双眼通红站在门口，医护人员鱼贯而入。
“顾姨！”他大步靠近，声音同样有几分发颤，“您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痛吗？能撑得住不睡回去吗？”
最后一句话可不是白问的，全然是经验所得。
顾明珠之前每一次醒过来，交代不了几句话就又会陷入沉睡。
那些医生也急忙检查的检查，询问的询问。
明暖想要稍稍后退一些。
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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