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七十人,八十人。
落在纸面上的数字看起来并不多。
实际这些人能够把诺提金灯来回围上两圈了。
当乘马车或徒步的警察、警探与执行官们聚集,哪怕路过的报童都知道要发生大事——照惯例,还是由费南德斯‘开场’。
他就爱干这事儿。
——审判庭特地选择了清晨,而非下午或傍晚,就注定有些人要被从睡梦里揪起来。
“大人?”
门口的守卫显然有眼色。
当费南德斯迈着像遭了重击后的阔步上前,三名守卫弯着腰迎了上来:即便他们不认识这身教服,也认识眼前这乌泱泱的警察们。
“我们缴过税了。”
领头的守卫讪笑着拦住费南德斯,身后机灵的早一溜烟跑回去报信。
“缴什么税?你在跟谁说话?”
费南德斯眼睛横来横去,明摆着就是找茬的语气。
“我们收到举报,诺提金灯窝藏邪教徒。”
这话一下烧坏了守门人的脑子。
什、什么…藏?
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邪教徒?
举报?
这些人…是干什么…我在哪…
我是谁来着?
他的大脑飞快转动着,试图用机灵劲儿消化这段文字,然后在半秒内给出一个合理且能够拖延时间的答案——可遗憾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本领。
上一次这样动脑子,还是他和自己妻子的妹妹在榻上谈论蜜蜂与花蕊的故事被妻子抓了个正着的时候——
那一晚可不怎么顺利。
他找了许多借口,譬如:她生活不顺利、丈夫揍她、来借一些盐、我只是和她坐累了小歇、我们饮了酒、是万物之父让我们这么干的…
最终。
妻子只接受了最后一个理由。
是万物之父让他们这么干的。
后来过了半年,妻子到乡下探望父母,回来时怀了孕——她说肚子里是万物之父的孩子。
这是上一次。
现在。
是第二次。
守卫头领冷汗连连——那围起来的黑皮们看他的眼神不善,恐怕一个不小心就冲上来拳脚相加。
恩者在…
去他妈的恩者。
除恩者以外的所有神灵,请保佑我。
“我说的不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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