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胀。但其实这些是酒后的副作用,只是他刚刚沉浸在了其中,而此时却是要努力去反抗,想要把自己的每条被麻痹的神经恢复过来。他晓得,若是现在不追出去,那个女人又要对着他却不说话了。
雪纹忽然起身,摇晃着他的结实却矮小的身体,粗大的手握着酒樽。
“大族长万岁!”
其他人也迎合着喊了起来。他们站了起来,对着实际上和心目中的领袖饮下了杯中酒。麻木的庞统意识到此刻自己必须起身,他拿起酒杯,张大了嘴,可是酒没有滑进去,那是个空杯子。发觉异样的他觉得难堪,马上把杯子放下。若是去拿酒坛子灌满了再敬大家,似乎又太傻了。
“看,大族长似乎很在意族母啊。”
鲁度大笑道,黑须已经被酒粘湿了,手中具有金属感的酒樽空旷的内里被另一只手提起的酒坛子给斟满了,水的声音就像在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他把酒坛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任由里面的酒水摇晃溅起,落在地面上和食案上。他的身后和其他人一样,都已经放了好几个酒坛子了。他们喝了很多,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从人们还在抬酒出来,这些部族的人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倒酒,都是自己动手,粗犷又豪迈,无拘无束的样子。侍女倒是清闲了。
“来,我再敬大族长一杯。”鲁度双手握着酒樽窄短的下放。
庞统站了起来。刚把酒坛子放下的侍女眼尖,看见他的酒杯里没有酒,马上把桌上的酒坛拿起来。庞统看到了她的动作后,也是难为情的把杯子往她那里凑。酒杯被倒满了。他发觉自己由于刚刚雪月的来访而变得慌乱不堪。
他们喝道了三更,最终一半都醉倒了,侍从们忙个不停。庞统也是摇摇晃晃的,在从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自己的屋外。一人扶着他,另一人去推门,岂料那门自己开了。内里的黑暗中,雪月伸出手,像是从其他女人的手中抢回丈夫那样的强势态度,她出手又快又用力。从人措手不及,呆在了当场,刚要反应过来的时候,镂刻树木图案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庞统的视线是朦胧又彻底模糊的。黑暗之中,眼前是厚重的雾色以及快速变换的景色。耳畔是没有声音的,他的脑袋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榻上了。黑色的天空中雪月的轮廓似乎云一般凝固着,有时又开始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瞬间的快进,并非渐变。他迟钝的思维很快就短路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迎接他。透过薄薄的纸窗,庞统的脸上的微亮把他的鼻尖点燃了,白色的光开始在脸孔上一点点的扩散。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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