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怎么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朝他们眨了眨眼,冰蓝色的眼睛,充满协调、魅力与力量的身躯。
那位古老的编纂者所编写出原体的血肉的基因代码是如此美丽而无缺,与造就了原铸之首与他永恒相伴的痛疼的那些七拼八凑的拙劣而粗糙丑陋的二流修补匠的模仿品完全不同。
基因原体无疑是充满魅力而符合人类所知常识的美丽的,比起他优雅地被拉长和加宽的颅骨结构,原铸之首想起他自己曾在冰冷的钢制卧室或者考尔的实验器械反光的表面上经常瞥到过的他自己的脸孔。
这是一张头骨宽阔、将五官跟着拉长、平平无奇而无趣的脸孔,布满了无数次被切开又缝合起来的手术伤疤,与数千年的探险和战斗为他留下的各种伤痕,他的五官绝不算是丑陋,但却显得缺乏雕琢,平淡而粗糙。
假如说基因原体的面孔虽然会令凡人感到威压与恐怖,却也同时可以令人感到巧夺天工的精美与平衡,那么原铸之首的脸孔就像是基因原体的草稿——就像是伟大的艺术家在雕琢那些万世流芳的雕像时,会先用一块不那么好的石头雕琢出一个练习或者试作作品一样,第一眼似乎像是那么回事,但要潦草、粗疏得多,而从第二眼开始,人们就会忍不住蹙起眉头,认为这张脸更像是一个需要修改的怪物。
首铸无疑就是贝利萨留·考尔的这样一个作品,到处都是遗留下的错误与需要修改却没有被修改的地方,以及它们引发的持久而无法用药物去除的痛疼与不稳定,因为他的痛苦是从基因编码的疏漏上开始的,而不是普通的肉体痛疼,因此它们无时无刻、而且更为剧烈,首铸实际上已经习惯了在痛疼中杀戮、战斗、走动、配合测试或者睡觉,虽然睡觉的时候依然很痛,但他的脑部改造不关心这一点,他的脑子能按需要休息就完成了考尔的设计功能。
不能否认,首铸被设计得非常、非常用心,作为一件基因工程作品,从实用性和功能性上来说,他被大贤者设计得很完美,这也是他数千年来都能够担任并胜任考尔的战士与助手的原因,绝大多数时候,他一个人被派出去就能应付需要一整支星际战士小队完成的任务,甚至更多。
尽管考尔有时候会试图跟他说一些怪话,比如忽然毫无征兆地在谈话结束后声称他认为他和邱佛一样重要,但那只会让首铸的心头涌上一股更加强烈的无助和愤懑,他对每一个被制造出来的邱佛必须要经历的那种人生已经从同情到麻木地接受——但他同样也无法反抗自己的主人和制造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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