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王队率和另外几名兵卒的嘲笑声。
……
……
任成到了涿县县衙求见县令。
西花厅内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些安神沉香的气味。
等候了半晌,县令张范才披着厚厚的狐裘,摇摇晃晃的,揉着脑袋,来到了西厅,斜斜坐了下来,一脸的颓丧模样,『啊,县尉啊……我听闻说贼军挟裹流民数十万,幽州辽西辽东之地,所过州县皆望风而降』
『啊?』任成愣了一下,『数十万?不可能!』
『哎……没有数十万,就算是有数万……哎……说吧,找我什么事啊?』张范摇头叹息,依旧揉着头。
任成将城头上发生的,以及后续到了军所之处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县尊!如今这兵饷断绝,兵卒无心作战,若是贼军至……还望县尊能筹集些许兵饷,先发一些也好……』
『哎呀……兵饷啊……』县令点头,『这兵饷确实很重要……这样,你先下去……我再想想办法……』
若是之前,任成说不得就退下了,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任成咬着牙就是不走,一定要个说法。
县令也是无奈,便是下令传县丞王德过来。
县丞王德来了,眼珠子瞄了瞄任成,便是暗中一撇嘴,然后上前两步,拜见县令。
『咳咳……』县令张范还没说话,便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侍从赶忙奉上浆水。
张范勉强喝了两口,气喘吁吁,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某这风寒愈发重了,城防兵饷之事就拜托王县丞多.』
『县尊三思!』张范的话还没说完,县丞王德便是一个滑铲,不,滑跪,扑通一声拜倒在地,脑门上的汗珠瞬间冒出来,滴落在花厅的青砖之上,『在下就管些农桑民政,这守城杀贼的勾当,按律该由任县尉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王德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任成,『任县尉!你这是要临阵脱逃不成?!若是如此,按律当严惩不贷!』
张范啪的一拍桌案,『啊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推诿!若是真依照律令,本官现在就该斩了你们两个!』
恐吓之言刚说完,张范又是立刻转成了委婉的口吻,『现在大敌当前,要精诚合作!任县尉!你有守城之责,不管怎样,都要守住城池的啊!王县丞,你有供给后勤之职,不管如何,都要给钱粮兵饷的啊!你们说,对不对啊?』
任成没说话,但是一旁的王县丞倒是哭出来一般,『县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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