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市局,法医解剖室。
岑廉吃过晚饭之后顺便过来查看情况,结果发现除了他,王远腾居然也在这里。
“王哥,很少见你主动来解剖室。”岑廉看到他出现多少有些意外,“是有什么特别的么?”
“说不上有多特别,就是上次找到这些骨骼碎片的时候大致判定是个青少年,就过来看看。”王远腾的保温杯敞开着,冒出洋州分局免费茶叶的香气,林法医并没有阻拦,因为尸体早已白骨化,他们接触的时候也不算非常小心。
“死者是女性,年龄在14-18岁之间,正处在骨骼发育期,因为骨垢线不完整,所以只能大致判断骨龄更接近十五六岁这个范围,所以除非十分特殊的情况,死者年龄应该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范畴。”林法医将几十片残存的骨头仔细摆放,却几乎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器官。
“能看出死因吗?”岑廉不抱希望地问。
尸体残缺到这种程度,想要判断死因非常困难。
“不清楚,发现骨骼残片的地方应该不是第一埋尸地,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据我判断大概是在四年以上,”林法医微微叹气,“我这儿能提供的信息不算多,不过这个年龄段的女性死者要么是初中生要么是高中生,有报案记录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这算是眼前这个案子唯一的好消息。
“田明杰归案之后,兄弟部门针对这个案子对他进行了专门的审讯,翻来覆去审了几次得出的结论都一致,他也不知道自家后院里居然还埋着尸体,提取DNA之后也确认死者和他没有什么亲缘关系,”王远腾叹了口气,“最后省厅的老金都去审过他,也是说这个案子和他没关系。”
王远腾口中的老金是云岭省厅的审讯专家金木石,省厅特聘的三级高级警长,审讯专家,平时在学校任教,有案子才去省厅帮忙,算是很难碰到的大专家,王远腾和他一个学生共事多年,所以才请动他帮忙参与审讯,算是彻底断了最后一点念想。
“金老师都说和田明杰无关,看来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案子,”岑廉虽然本来也没觉得田明杰能知道多少,但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也多少有点失望,“又是这个大海捞针的局面,尸体发现的地方太偏僻,不好说是哪里人抛的尸,只能先在康安市范围筛查了。”
“你也不是咱们省警察学院的,怎么也叫金老师?”王远腾不解。
岑廉微微叹气,“金老师是魏老师的同门师弟,虽然年龄差的大了点,但是辈分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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