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紧接着,几名身穿连身大袍与兜帽,内衬甲衣的内行队员,也拎着制服的俘虏一跃而下。
又顺手将试图窜上山体,躲进岩体缝隙的零星残敌,手拿脚踹的纷纷砸滚下来。转眼之间,这场仓皇而短促的袭击,就两匹驮马搽伤的代价宣告结束。短暂审讯了俘虏之后,张自勉就得到他们身份。
这些只是兼职强盗的山民团伙,也是通常法度之外的边缘人群。主要成分都是一些,唐人征服霍山之地后,逃窜进山区的土族残余、前朝乱兵;延续下来的一个个聚居点和山中营地,也是匪患源头。
因此来自大唐的征服者及其附庸,已经控制住最为肥沃富庶的平原地区,乃至是水草丰美的草原丘陵地带;尚且经营和管控不过来,就更加顾不上这些深山老林里的边角之地,以藏身其中的遗民了。
后来,随着推行唐土化的一系列风波,和清除旧朝影响引发的矛盾冲突;又让更多不服新制的反抗者,在被镇压和驱逐之后;也纷纷逃进了山区苟延残喘。因此,也进一步的加剧了山民成分的蜕变。
世代发展至今,在资源贫瘠而荒凉的环境,甚至形成了一套轻生好斗、弱肉强食,残忍而严酷的规则和秩序。就连历代地方官府的清剿,都未能将其彻底根绝,过段时间又像是野草一般的增生出来。
另一方面,这些源自土族旧势力的山民团体,拥有数以百计聚居点和藏身地,在严苛的环境中持续动态变迁着;很难被官府、领主有效掌控,变成编户齐民一部分,而直接讨伐和维持管理成本过高。
因此在历代以降,就自然形成了一种,与官府统治秩序有限共存的常态;一方面用关卡和寨垒,加上巡逻队;变相封堵这些山民向外流窜的渠道,保障山区主要道路的安全,另一方面用利益劝诱之。
以山区稀缺和无法产出,却受到管控的民生资源,作为潜在的条件和代价;诱使其中一部分山民聚落,与周边的官府达成默契;变相的封锁和堵截其他山民聚落,并为某片区域的安全承担连带责任。
而一些受到暗中扶持的山民聚落,在发展壮大吞并了,区域内的其他聚落之后;甚至还会在日常的贸易许可之外,派出丁壮加入地方的额辅助部队,或是成为受雇佣的义从团体;乃至走出山区行商。
其中一些甚至会得到,就近州郡太守或是分封藩主的次级册封,以山民领主的身份,获得在平原地区活动,乃至安家置业、通婚地方的资格。而这些袭击者,就是从属于其中一家山民领主诺氏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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