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这座宫殿被严格封锁,守卫之人一定不是郭侑和子梁,他们正是被警戒之人——如果你预设他们在这里守卫故皇后,却被杀人者击败突入,那就错了。所以在明月宫中自然找不到战斗的旧痕。”
“那敢问殿下,卑职该往何处去找呢?”
李西洲满意点点头:“子梁和郭侑当时面临的,不是会有个未知的人物来刺杀娘娘,而是娘娘已经被封锁在了那座宫殿中,消息不传、生死不知,所以他们不得不拼死启动了危险极大的【汞华浮槎】……那么他们上来的路线,其实和我们一样。”
“敢问殿下,是哪样?”
“从将作监,来到明月宫后墙,如果有战斗,一定就发生在这条路上。”
裴液蹙眉:“卑职上来时没看到路啊。”
李西洲漠然转过头:“让你别在本宫前显得那么聪明,没让你变成傻子。”
“是。”
裴液提起剑来,一跃便到了院墙之外,抬起头来,高大的雪林寒松,低下头,久无人行的石径确实早已被掩埋了。
“这些树绝对不止二十三年了吧。”他仰着头道。
“二百三十年恐怕也有了。”黑猫道。
裴液不再言语,他顺着路一直向下,认真打量着周围的树木,这次行不多久,就停下了步子,看着面前一桩早已枯死的断木。
再向旁边一移目,又瞧见两株腰部斜生,依然高高指向天上的老树。
在这样无人打理的林子中,倾斜、歪曲、断裂,其实屡见不鲜,有的树还纠缠在一起,枝干互相戳刺,主干却紧紧贴合……但如果你带着目的寻找,还是可以瞧出些不一样。
狂风吹倒的,和被一拳撞断的,哪怕过了二十三年,也还是有着不同的表征。
裴液抬手抚着树干,大概在他胸口的位置,粗大的疤痕横贯整个树身,其上隆起的树瘤如同从里向外打出的七八只巨拳。而从这里往上的树身向南边倾斜着,搭在了另一株树木上,它显然没有死去,再过一个月大概就会生出细嫩的芽。
“从这里斩断吧。”裴液退后两步,道。
朱红的火线一闪即没,冬日的风吹过,这株大树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裴液低着头,沿着寻到的石径清扫着,把朱莲火在剑上凝固出一个铲形,将埋在雪和土里的落叶枯枝,把这条埋地二十年的石径暴露了出来。
抬起头来时,轰然一声巨响,身后大树也倒了下来。
裴液没有急着去看,以此为半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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