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一枚细润的小玉剑,还带着冬日高空的冰冷。
其上系着一枚小小的信筒。
明姑娘的信。
裴液简直惊喜,雀跃之色溢于言表,接在掌中拆阅开来。
真是久违的笔触了,然而一见清晰的字迹,那语声便仿佛响起在耳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
就伏在露天的栏杆上,裴液拆开了这封手信。
“裴液,久疏问候了。
自收你上封回信后,已过了两月有余,今我南下在苏杭之间,坐船遥见城中烟花万重,乃知正逢年节,岁聿云暮,一元复始,顺祝你新年愉悦。
我问剑已历南方剑门一半有余,一路顺利,所得亦丰厚,待相见时可与共谈。今我将往洞庭而去,想来恰逢春草,而长安遥在西北,恐怕见不到嫩绿,却不知有没有下几场雪?
你在神京诸事如何?两月来未再得你信,不知是否又历险境。我去信秋骥子前辈,得知你今在晋阳殿下遮蔽之下,神京之中处事便宜,想来应当过得还好。我也向这位殿下去了封信,但却没再收到回信了。
在神京有所倚仗是件好事,只是寄寓在高树,鸣飞绊叶枝,其中微妙之处,你亦需多见多想。
另,入剑院时给你布置了剑业,不知如今练得如何了?前日我在东海剑会上见了柄很适合你的剑,不过没带许多银钱,只得错过了。
遗憾。
云,正月初一于江上。”
裴液按着这张信纸仔仔细细读了好几遍,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来,肩上小猫难得和他同感,轻叹道:“好久不见白裙子朋友了。”
“你别给明姑娘起外号。”裴液蹙眉看它一眼,珍而重之地把信纸收好放起。
黑猫不反驳他,只又轻叹道:“裴液,你好像确实长大了,买了一筐有趣的玩意儿,竟然全是送给别人的。”
“谁说的,我也给自己买了一件。”
“哦?什么?”
裴液笑着从怀中取出个小木杆来,皮柄,末端缀了个毛绒绒的球。
“……这是什么?”
“逗猫棒。”裴液道。
“……”
夜风吹上少年含笑的脸,额发飞扬,这张脸棱角开始显现,好像确实是长大一些了。
或者那是初愈之后突出的骨线,因为其实也就是在今天他才刚刚恢复得差不多。
为了赢得朱雀剑赌,他燃烧了脉树七层的十分之一,搏得了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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