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出现意外,直至他清醒过来,亲自解除禁令。
日复一日,钻风怪症发作得渐渐频繁,强壮沉稳的徐宗文饱受折磨,原本就是一个白发老人的他倏忽间更加枯瘦如柴了。
从魏地返回洛阳的千里途中,徐宗文偶尔清醒,郭裳深知有件事不能再迟疑下去,急需皇帝处置。
“陛下,自古祸生宫掖,衅起宗亲者,非一朝一夕,或恐诸王、公主谒见频烦,乘间伺隙;复恐女谒用事,臣下阴谋。陛下宜深思虑,兼修德,以杜未萌。”郭裳谏言的还是徐宗文封建藩王的制度。
徐宗文脸上皮肤也松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迷蒙之中,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徐宗文勉力坐直了身子,缓慢沉重地对郭裳叮嘱了几件事情,都与削藩相关,郭裳听得大是不安,他这才明白这位明公早已经有了绝断!
“我知道你是要咱撤藩,可是咱并不想撤藩,也不想削藩。你说七王之乱也好,八王之乱也罢,咱都不会撤藩。”
“咱的意思是魏国虽然已经灭亡了,但辽东不稳,大宁周遭还有那么多的异族番邦,所以咱准备让所有的儿子都迁藩海外,让他们做真正的一国之主,而不是让大宁成为国中之国。”
郭裳大为震惊,这不就是周天子的分封制吗?
“西域之地数倍于凉州,可以封几个藩王过去,辽东也可以安置几个,海上岛国打下几个也都可以封王,交州也可以,刚打下的魏地更是可以封出去,只要是无主之地谁打下就归谁。”徐宗文早就想好了,他要乘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后事安排妥当。
人心不可测,有自己活着压着这些藩王他们忌惮自己的老子自然不敢表露出别的心思,可是一旦自己死了!大孙年纪小经历的也少,满朝文武之中有明哲保身之人也是难免的,虽说肉烂在锅里,但是旁系入主终究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更为重要的是皇位更迭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动乱,而其中受苦受难的最终还是黎民百姓!
大宁朝再来一个徐宗文那还得再死多少人?
这样的惨剧自然不是徐宗文喜闻乐见的。
将所有的藩王强制性迁往海外,让他们去为大宁开疆拓土,祸害别人,哪怕自己在藩国称孤道寡,自立为帝,徐宗文都可以允许。
不愿意出去就藩只愿意待在国内?
那只能降年俸为两千石,削去所有封邑,裁剪藩王军队,只留王府护卫二百人,且后世子孙承袭爵位均将一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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