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等人写的初稿,都拿了出来,一本本摆在宋景眼前。
宋景瞪大眼睛:“这些……都给学生?”
三位先生名声在外,这些亲笔书稿,不知多少读书人为之疯狂,其中的价值,自然不用多解释。
宋景发光的小眼神,就如同小学生收集到所有卡片一样。
“本官有个小小的请求,答应了才能全部给你。”
“大人请说。”
严成锦道:“你可愿意在读书之余,当个匠人。”
宋景望着这些书稿,若是发妻在此,定会说不务正业,不许他收,但如今,他可以自己拿主意,便又问:“当真将这些书稿给学生?”
“本官说话算话。”
“学生愿意!”
宴席正当欢乐中,曾鉴却不见严成锦和宋景两人,便出来寻找,在后院的长廊,看见两人嘀咕着说些什么。
“贤侄和以贤可是有什么需要?”
来得正好。
严成锦道:“先前和大人说过的事,不如让宋景试试,让他去王恭厂当个匠人。”
王恭厂制造火器,自然会炼铁。
“既然贤侄执着,那就试试吧。”曾鉴笑笑。
宋景忙着数得到的亲笔书稿,更不在意。
交杯换盏中,文官们喝得酩酊大醉,倒是少有人搭理严成锦,曾府的饭菜不合胃口,他吃过几口就离开了。
三日过去,
在文华殿举办经筵,主讲的讲官是刘健,讲得是唾沫横飞。
台下,
朱厚照睁着眼睛呼呼大睡,上刘师傅的课,睡觉自然是要讲究一些技术的,刘师傅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他不敢太放肆。
但是,呼噜声出卖了他。
呼……
呼……
极其轻微。
坐在一旁听讲的文官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样也能睡着?
刘健全情投入到书中,浑然不觉,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经筵的时间太短啊,要讲的又有许多。
严成锦往朱厚照的方向瞅了一眼,这厮竟没在扭动屁股,便知道他睡着了。
别说朱厚照,严成锦也快要睡着了。
要是评论内阁三人讲的经筵。
李东阳博学,谢迁风趣,刘健则是刻板。
李东阳偶尔旁征博引其他知识,谢迁则是各种延伸开车,刘健大多是照着书来念,实在太过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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