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国阳一向喜欢回旧金山打球,在那里和在主场打球没什么分别。
打完这个短暂的客场,开拓者又要回波特兰继续他们的主场作战。
11月份的赛程就是这样轻松,这对伤兵满营的开拓者而言无疑是好消息。
球队凌晨飞抵目的地,休息一晚后,甘国阳白天和贝尔曼请了个假。
他要去医院探望一下卧病在床的老叔公甘炳光。
今年夏天,甘炳光感到肠胃不适,排便有异样,送到医院经检查,直肠有肿瘤,已经是中晚期。
家人立刻安排住院治疗,甘国阳请来最好的肿瘤医生为老叔公动刀。
可年岁已高的甘炳光却拒绝做手术,更不愿意化疗,只肯保守治疗。
他说“人生死有命,做手术也不过延长一点无谓的寿命。我一辈子活到这个年纪已经够了,我的命就到这儿了,我不愿再多受罪了。”
甘国阳当时也劝说老叔公,说钱绝对不是问题,他担心老叔公节省一辈子怕花钱。
老叔公连连摇头,说“我怎么会在乎钱呢,我如果年轻一些,肯定要活下去,但到这个年纪,已经知足了。”
“就让我完完整整的来,完完整整的去吧。”
拗不过病人本人的意愿,家人只能同意。
现在入了深秋,老叔公已病入膏肓。
他躺在加护病房里,意识尚且清醒。
他的身体已经形销骨立,只靠一口气吊着。
不过的眼睛依旧有神采,在看到甘国阳时,眼珠转动了起来。
他握住甘国阳的手,轻轻捏了捏,表示自己知道阿甘来过了。
甘国阳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刚“到”美国,实际是被老叔公给请过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老叔公把自己带了过来。
看着他身上的生命迹象在一点一点流逝,甘国阳心里很不好受。
在病房门口,甘有为告诉儿子:“医生说日子不多了,让我们做好准备,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甘国阳点点头,老叔公一家案例说属于比较远的亲戚,但这么多年相处早就是至亲的一家人。
老叔公是家里最大的长辈,一旦故去,于情于理甘国阳一定会出面的。
表叔甘有堂也出来,和甘国阳说:“阿公先前能说话的时候讲啦,不要太难过,他这把年纪了,走也是喜丧。他让低调办葬礼,不想给你搞出什么新闻来,你好好打球啦,我们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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