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带朋友吗?”十一问。
“只能,一个。”
“那我得想想!”十一朝着赫斯塔伸出两根手指,“我现在有两个可以带的人!”
“你想。”赫斯塔回答,“周日,我来接。”
离开希望中心的时候,赫斯塔把周日出行的消息也发给了尤加利,但尤加利没有回复。
赫斯塔在站台上站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看旁边的数字屏,上面显示她要乘坐的车次距离抵达本站还有26分钟。赫斯塔索性在站台上做了会儿热身,而后退回到人行道,朝着工业大学的方向大步奔跑。
奔行之中,她感到轻松了不少。
似乎直到此刻,她才能说晨间的那股莫名重压已经完全消散。
……
下午四点,赫斯塔准时回到小区楼下,一个背着工具包的中年男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一见赫斯塔,他立刻踩灭了烟头,上前搭话问好。
在确定了对方的姓名和电话之后,赫斯塔有些疑惑地领着维修工人上门,她指速飞快地给俞雪琨去了一封短信——她不明白,自己挑的那人明明名字里带着个“女”字,为什么来的是个男人。
电梯还没升到九层,俞雪琨就给了回复。
「亲爱的,这里有一个常识:你挑的这个工人姓“姚”,而姓氏里的偏旁是不能拿来推测男女的。」
赫斯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一个犯得莫名其妙的错误。
出了电梯,她像往常一样打开家门,然而,在开门的瞬间,赫斯塔的表情凝固了——整个客厅又变得一片狼籍。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酒味,赫斯塔循着气味抬头,在不远处的墙边看见了破碎的红酒瓶和已经渗入墙面与地板的酒红色污渍。
地面上到处是干涸的水渍和材质各异的彩色瓷片,许多半枯的鲜切花散落在地上,阳光下,它们和嵌在地毯上的玻璃渣一起闪闪发光。
赫斯塔一眼认出,这些碎片都曾是徐如饴摆在各个柜子和桌上的花瓶。不仅是花瓶,所有摆在桌上的盘子、碗、一些随手放下的报纸和杂志、装着碎坚果的袋子……也全都散落在地上。
她扫了眼鞋柜,丁贵生、丁嘉礼和时平川这两天穿的鞋都不在架子上——这几人现在应该都不在家。
忽然,赫斯塔看见了自己用了好几天的小山筷架,她将它俯身拾起——这筷架已经碎成了两半,这一半跌在玄关旁边的鞋架旁,另一半则已经不见了踪影。
维修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