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望着赫斯塔的目光正在变化——他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 刚才的那句质问非但没有打压到赫斯塔的气焰, 反而让她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诡辩之辞。
“你的意思是说,你能出面和螯合物作战?你能保证接下来没有人会死, 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地抵达岸边,你能保证——”
“你的问题太多了,”赫斯塔打断了伯恩哈德的话,“一个一个问。”
“你能保证这里每个人的安全吗!”
毕肖普餐厅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赫斯塔的背影。
“能。”赫斯塔低声答道,“我可以。”
一瞬间,伯恩哈德有一股冲动——现在,此刻,他可以马上拔枪打死边上那个属于荆棘僧侣的毛头小子,最好血溅赫斯塔一脸,让这个红毛丫头当场食言——
“冷静,先生,”赫斯塔望着伯恩哈德,她的两只眼睛带着些微凛冽的威胁,“不要让愤怒冲昏你的头脑。”
伯恩哈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他的呼吸骤然加速,只觉这声问询令他毛骨悚然。
“我相信伯恩哈德将军现在非常冷静,”戈培林接过话茬,“不过,赫斯塔小姐,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现在连自由行动都要靠轮椅,就这样贸然承诺能保住这一船人的性命,是否——”
“确实,这一趟航行对我来说是一趟休养之旅,因为我有一些……严重的伤病,如你所见。”赫斯塔摊开手掌,“但质疑也是需要凭据的,在我给出更进一步的信息之前,戈培林先生,你能否告诉我,你此前有没有与螯合物的作战经验,哪怕是,间接作战?”
“……当然没有,”戈培林试图抗辩,“但是——”
“你是否曾在自身重伤的情况下,凭借对螯合物习性的知悉,通过指挥众人相互配合,带领所有人一起逃出生天……即便当时你自身脆弱不堪,即便这个过程险象环生?”
戈培林早就对眼前人的意图有所觉察,只不过如今赫斯塔图穷匕见——在这种时刻突然开始摆资历,只有一种可能……
赫斯塔靠在轮椅上,“在座诸位如果有在第三区久住的也许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当年从圣安妮修道院幸存的简·赫斯塔,不管我现在坐的是轮椅,摩托,还是碰碰车……我都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水银针。”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水银针,”戈培林稍稍颔首,“但恕我冒昧,你前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我印象非常深刻,在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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