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她跑出了子爵的宅邸,回到农场,结结实实地挨了父亲一顿打,但不论她父亲此后如何逼迫她,她都不愿再进城。
“大约在那一周以后,里希从外地回来,当她得知海因茨曾扮作一位‘小姐’来过他在朗方大道的家,他勃然大怒。高贵的子爵先生怎么肯让自己的英名承担这种受污的风险?他先是赶走了海因茨身边的那个退休教师——因为这个老太太实在有些不知趣,竟然真的在‘教一个贱人怎么假扮一个淑女’,然后他命人去警告海因茨的父亲,再敢贪得无厌,他会叫他付出代价。
“可这件事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海因茨夫妇出卖女儿的事突然在街头巷尾疯传,这等惊世骇俗的流言自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只是这些街坊谁也没有见过海因茨,更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被卖到了哪家窑子或是哪个贵客的手上,一切本就是捕风捉影,消磨时间的话题罢了
“父亲对孩子无情,虽然可恶却早就司空见惯,根本没有什么讨论的意义,可海因茨的母亲竟然也参与其中,这真是闻所未闻,既然这个女人的恶毒已经突破了所有人的底线,那么等待着她的自然就是接连不断的恐吓和辱骂,最后,在正义的围追堵截之下,她选择了自杀。
“再往后,这件事传到里希子爵那里,他自觉理亏,所以又给了海因茨的父亲一笔钱,让他离开谭伊……啧,谁知道海因茨的父亲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反正一个有钱的单身男人到哪儿都会过得很好。
“我以上面讲述的一切,您都可以在这本手册里读到对应的记录,您如果想查,想必能轻而易举地找到线索,但恕我不能亲口告诉您这里头每个人的真实信息——不过我希望您最好也不要去查,当个故事听就好了。”
“为什么?”司雷低声道,“如果里希真的背负着这么多的罪过,他应当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为什么不报警?”
“那就要……问施密特老警督了。”斯黛拉意味深长地回答。
“海因茨现在在哪里?她还在里希的克利叶农场吗?”
“不,她已经结婚了,现在也不在谭伊生活。”斯黛拉轻声道,“去年她专门来找了我一趟,告诉我她已经有了孩子,现在的生活非常幸福,她说她记得四年前和我聊过一些‘已经过去的事’,她现在日日夜夜都在担惊受怕——倒不是怕里希,而是怕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事写出来,她求我给她一个承诺,让这些事永不见报。”
“你答应她了?”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回答呢。”斯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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