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结果人家小孩都这么大了。哈哈哈,当年你坐牢的时候,没准人家抱着儿子一家三口过得很愉快呢!”
看来苏菲菲并不知道唐惟是唐诗所生,只知道薄夜有个私生子。
不过哪怕是私生子,只要是薄夜的儿子,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他。
唐诗死死攥紧了手指,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努力使得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乱——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徒劳无功的,唐诗可以铁石心肠,可以刀枪不进,唯独在面对和唐惟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会失去控制。
那是她唯一的逆鳞……
唐诗死死盯着苏菲菲,见到女人脸上嚣张的笑容的时候,只觉得那般刺眼。
自己的儿子,在薄家到底过得好不好?
唐诗强忍着声音的颤抖,“你说完了么?说完就请走吧。工作室没有多余的时间招待你这种闲人。”
她说她是闲人?
苏菲菲一听又想发作,只是看见唐诗这副模样,很好地取悦了她,她勾了勾唇,像是一个胜者一般走出了工作室,背后唐诗的目光冰冷悠长——那一瞬间她眼里的痛恨竟然像极了薄夜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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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进展的一天,所有的合作方案石沉大海,发出去的邀请也没有任何回应,唐诗靠在椅背上,就这么沉默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唐奕出去出差了,可是这次的项目估计也谈不下来。
要怎么办……就此结束吗?
不……
她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斑驳交错的刀疤和断了一截的拇指映入眼帘,这些伤口随时随地都在将她刺痛着。哪怕已经愈合了,已经不流血了,留下的旧伤永远都在她身体里隐隐作痛。
过去的黑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曾经她有多疯魔。
当初的爱有多鲜明,现在的恨就有多剧烈,唐诗的右手已经提不起重物,哪怕连握紧拳头都有点吃力。可饶是如此,女人还是死死攥住了拳头,哪怕颤抖着,依旧用尽力气。
不能被打败,不能再被打败……她空着另一只手翻出药片来就水吞下,唐诗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深呼吸着,死死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似乎这样可以让多余的空气灌入肺部。
可是,徒劳无功。
胸口好闷,好压抑,快要喘不过气。
眼泪混合着痛苦在这个时候一并从身体里汹涌而出,唐诗发出了如同困兽一般的呜咽。
惟惟,怎么办,我要如何救你,又要如何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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