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行眼里隐隐露出一股杀意,大概是因为克制着,所以太阳穴上方一跳一跳,他几乎是掐着她的脖子阴狠道:“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把这房子烧了,把自己烧死,也别想出去。”
她被掐得濒临窒息,面部充血,颤着声音:“我再傻也不会烧自己。”
他的手劲才渐渐松弛,一旁的老太太急忙过来掰开他的手:“阿霆,别胡来。”
他这才松开手,陆垚垚猛烈地咳嗽着,嗓子疼,小腿也刺痛不已。
老太太给她拎来一桶凉水 让她把脚泡进去降温。
她一边泡脚,一边忽然崩溃哇哇大哭,不是演戏,是真的绷不住了,因为那两个泡正好就是在她之前被烧过的疤痕上,那个疤痕已经很浅了,但触景伤情,忽然很想顾阮东,想起那时她在医院,他从隔壁房间爬过来看来;想起他为了让她好受些,在自己脚踝同样的位置刻了她的名字。
这两天情绪还算平稳的她,忽然就有了锥心刺骨一般的想念。
赵霆行是很冷血的人,即便她哭成这样,他也只是旁观着,甚至在观察着她是演戏还是真哭。
倒是老太太急忙过来安慰她,问她:“很疼吗?泡完,我给你擦药。”
她泪眼婆娑点头:“很疼,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抓住一切机会想出去。
赵霆行听完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老太太从旁边的橱柜里拿了一瓶橙黄的油,说:“这是山茶油,我帮你涂一点,不会留疤的。”
其实不是很疼,她就是太想顾阮东,借此机会宣泄一下情绪,哭得抽抽噎噎,一颤一颤的。
老太太看她哭得可怜,帮她擦完油说到:“你回房间躺着,我稍后把鸡汤和菜端上去给你吃。”
陆垚垚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一瘸一拐扶着扶梯上楼躺着,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天傍晚去他公司接他下班,他站在车前朝她笑着的样子,只是画面是分崩离析的,他身后的顾氏大厦渐渐变成了一座又一座看不到头的大山,她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说哥哥快带我离开这里。顾阮东抱着她,笑得温柔:“别哭,不会有事。”
他永远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叫人安心。她正想伸手环抱住他,他的身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她的手落了一个空,心里被挖了一个块似的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的森州,顾阮东在办公室的黑色椅子里闭目小憩时,也做了同样的梦,梦到她被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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