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平安乃本宫身上责、心中愿。偷将朝中皇妃私送敌国虐辱,折损的是东宁万千男儿风骨,寒的是天下万民之心,崔成栋死得不冤。”
营中将领道:“守我东宁河山,护我东宁百姓我们死而无憾,可我们不能因……懦弱便来送死。”
“本宫知晓。”
沈千聿口中发苦,却无力再承诺什么。
众将领也知他难处,无人言语,可一股低迷之气弥漫东宁军中。
愤懑不甘,怨恨憎恶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如今莫说南庆兵强马壮,且七千精锐对一千神枢营,便是东宁如今有万人,也未必能应下南庆一击。
沈千聿回了帐中,将万宵同江行简也喊了进去。
“江妃如何了?”
江行简抿唇不语,只眸中血红泄露出几分濒临绝望的意味。
万宵道:“军中有随行医者……他们多精通外伤。”
此话说得并无底气,江行简咬紧两腮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落于沉默。
三人正准备商议明日应对南庆之事,却突然有人来报东厂有信送至此,传信人要亲手送至太子手中。万宵让人进帐,沈千聿接过密信打开。
他快速扫过几眼,随后便皱紧眉头。
“秦湛半月前死于南庆寝宫。”
万宵挑眉:“那宁王和婀嫚夫人?”
“宁王已登基,婀嫚夫人下落未明,不知死活。”
沈千聿咬着牙:“宁王此人野心不小,对东宁向来虎视眈眈,若让他知晓涑河都司全部兵力被撤,他必会趁此机会攻下荪城同赤羊。”
“涑河一战,必要速战速决,秦娆此行人,一个都不可放回南庆!”
江行简抬头看向沈千聿,又很快转开目光。
“本宫要去信京中,此事宜急不宜缓。”
万宵摇头:“若圣上打定主意将此事掩埋,殿下怕是很难将消息传出。”
文惠帝再胆小怯懦,也是至高无上的君王,他若想,便是将上京封锁任所有消息都入不得京亦非难事。
“总要试试。”
“秦娆手中之人咱们拼上性命或许还可抵挡一二,可若宁王知晓涑河消息,不出半月怕就能直接攻入关中,取下上京也不过是几日功夫罢了。”
“本宫要将涑河消息告知朝中重臣。”
起码,他若真不能抵挡,总要有人继他而后抵御外敌,不至将整个东宁拱手让人!
“微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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