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诸路兵马,与万民军一样打出了均田免粮的旗帜。
而后又挑选精壮,整训各路民变兵马。
同时号令诸军,不得劫掠财物,严禁残害百姓,违者必处以极刑。
对外曰:我等此番聚众而起,只为求活,予号令严肃,贫苦百姓秋毫无犯。
时人称其为乞活军。
郾城的北郊。
官道之上断断续续有着不少向南逃难的百姓。
乞活军在北面的临颍弄到的沸沸扬扬。
虽说乞活军说是秋毫无犯,但是很多人也不敢把身家性命全都放在别人的空口白话身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乞活军就算真的秋毫无犯,但是进剿的官兵可是难保秋毫无犯。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这些逃难的百姓们,大多是抱团而行。
他们基本都是同宗同族,乡里乡亲。
青壮们手持着刀枪棍棒护在外面,老弱妇孺都居于中央,或乘车,或走路。
众人的脸上皆有菜色,面无表情,眼神黯淡无光,走路慢慢吞吞,显得有气无力。
不过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
正在官道之上行进的众人,感觉到地面正在开始微微颤抖。
有人向着远方眺望而去,只见一道黑线正从地面线的尽头快速的蔓延而来。
“有兵马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官道之上一众逃难的百姓皆是慌了心神,当下都向着官道外面逃去。
一部分人向着郾城县城逃去,另外一部分则是四散奔逃,只求远离官道。
但是郾城县城自然是大门紧闭不肯放任任何人进城。
哪怕是城下的人声泪俱下也无济于事。
自民变起始以来,很多的城池就是因为放了难民进城,里面混了间隙,就此被打破城池的。
城下的苦苦求饶,只求开门。
而城上的硬起心肠,如何也不开门。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糟糕至极。
不过很快,这样的乱象便已是消失不见。
因为那远方的地平线上的黑线逐渐清晰了起来。
一团团烈火在官道之上翻腾,一面面赤旗在劲风之中鼓荡。
伴随着密集般的马蹄声,大量身穿着赤衣,头戴着赤帻的骑兵自官道之上快速的掠过。
“是陈家军!”
有人眼尖,认出了这支兵马的旗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