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符荼只觉万分头疼。
本来事情就很难了。
这更是难上加难。
我就是监个国而已,用不着一堆事刁难我吧?
陈符荼皱着眉猛咳了几声。
梅宗际赶忙关切道:“殿下还是多注意身体,虽然有国师给予的神性,但隐患未能全消,既然此事已把姜望扯进来,殿下不妨耐心等等看。”
陈符荼说道:“只能如此了。”
他饮了口茶,又道:“四弟那边依旧要盯着,若此事与他有一丁点牵扯,就全面反攻,若无牵扯,就算他运气好,恶意诬陷些莫须有的事,我不屑做。”
梅宗际说道:“殿下仁德。”
陈符荼愣了一下,摇头笑道:“不论是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该有自己的底线,或者说,诬陷毕竟是假的,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没必要如此。”
“但某些该做的事,就一定得做。”
梅宗际想到殿下曾派人去浑城的事,默默点头。
他当然不会说殿下虚伪。
就像甘梨的事,只要是被诬陷的,殿下是肯定会公平公正的解决,就算期间可能有藏私,但为甘梨沉冤昭雪的事是肯定会做的,不仅是嘴上说。
真正的虚伪是不实在的虚假。
且事情有对比,某些事的确得狠下心,这是行事准则。
否则又如何能坐得稳帝位?
只有该仁时仁,该狠时狠,仅得其一,是不行的。
陈重锦在梅宗际的眼里,自然无仁,也不够狠,但很会伪装。
可他从始至终觉得,陈重锦对殿下来说,最多是个威胁,绝不可能赢。
陈符荼说道:“甘梨的事未有结果之前,上官仆射的位置要继续留着,既然姜望答应了合作,自也不会说什么。”
梅宗际点头。
陈符荼接着说道:“若甘梨被诬陷的事并非父皇的意思,也可以借着上官仆射的揭露之功,免其罪行,贬个职,给他换个地方待着,日后再找机会提拔。”
“若与父皇有关,上官仆射就更无罪了,顺理成章能让他坐上神守阁阁主的位置,此事你得让他知晓,有个心理准备。”
梅宗际称了句是。
陈符荼看着他说道:“等着看姜望的行动,无论怎么样,肯定还得有些人被他杀死,你时刻注意着,另外,葛老的位置,由你兼职。”
梅宗际已是算身兼三职,他原来的职位,再加上三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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