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过后,次日王政再次召集群臣,公布了两项任命:
将张昭调来寿春,领扬州刺史,空出的彭城国相一职则由祢衡继任。
当然,说是任命,明面上肯定还是要走一道遣「使前去许都见天子表奏」的流程,所以基本要到年后才会正式生效。
调张昭来寿春的理由,是大战才罢,江东凋敝,急需能员干吏前来重整地方,张昭去年一年为政徐州,政绩卓异,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让原本的左司马祢衡改为国相的理由,则是彭城门户之地,频生战乱,素来文风不盛,祢衡调任过去,对发展地方学风有积极的作用。
这两个理由明面上都说的过去,群臣中虽有人觉得这两道任命或许别有用意,却也因不关己事,并没多少人反对。
毕竟张昭的这个刺史说白了其实就是王政的宰辅,至于祢衡这个惹人厌烦的毒舌能原离眼前,更是不少人乐见其成的事情。
其他人喜闻乐见,陆绩却是不见欣然,反而心中暗道:「上位心术,当真难测。」
「这一条任命似乎是与昨夜宴席一般,对祢衡恩宠有加,升官进爵,但若细细寻思,却是让其离开了目前其的政治中心,委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啊。」
「州牧这到底是信任祢衡,抑或是已然心生嫌隙了呢?」
他站在臣子班列里,位置在祢衡之后,瞧不见对方此时的神情,只能暗中揣测,正胡思乱想,却听见祢衡轻轻干咳一声,随后跨步出列,说道:「为臣学识浅薄,实无德能,今蒙主公赏识,委以显任,委实诚惶诚恐,唯有竭尽心力,以报君恩。」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讶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绩和顾雍更是面面相窥了好一会儿,同时循声望去,见殿中站着的的确是祢衡,犹自难以置信...
这竖儒今日怎地这般自谦了?
其他人大觉意外,王政倒是神色平静,只是点了点头,温言说道:「正平办事,本将向来放心。」
待祢衡退回班次,又将视线转向张昭说道:「前天议事会上,本将便已决定由张公你和郭祭酒、陆太守三人负责今年总结的论功等事,今日张公既然到了寿春,本将便正式把这项重任交托于你,需得抓紧时间,毕竟不过两月便要过年了,争取在过年前,把该封赏的都封赏下去。」
「才经大战,民心、士气都急需鼓舞,也好借此让大家高兴高兴,过个好年。」
这事张昭在来寿春前便已被王政通知过了,此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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