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道禁令,若敢私自外传,就不再是谱牒勾销、废除道行再逐出师门那么简单,而且得授剑术之人,不管是什么身份背景,不管是何缘由,都要被风雪庙拘禁在山中至死。
唯独真武山,采石缓慢,所以才有机会跟亲临山门的陈山主,做成了那笔买卖。
顾璨说道:“王朱与大骊宋氏是扯平的,但她欠了崔瀺一份天大的人情。”
斩龙石之所以如此珍稀,不是剑修的练气士也要奉为至宝,缘由为何,“斩龙石”这个名称本身就泄露了天机。所以这些斩龙石的出山流散,两座扶龙于大骊宋氏、在山外一起抵御妖族的兵家祖庭也好,与蛮荒妖族在战场绞杀的大骊铁骑也罢,都是可以追本溯源一二的,故而斩龙一役过后的真龙王朱,等于是被迫强行有功于宝瓶洲。
既然有功于宝瓶洲,当然就有功于浩然。
顾璨问道:“长春宫那边比较麻烦吧,既不宜大刀阔斧,没有那样的由头,也不适合文火慢炖,道心再炖就真要炖烂了。”
陈平安点头道:“确实棘手。”
顾璨说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一慢下来,全是隐患。”
陈平安笑道:“还好,年轻一辈里边有一拨真正的聪明人。先前在军方渡船上边,我故意抖搂国师的官威,宫主陆繁露吓了个半死,太上祖师宋馀始终不开窍,有个叫冯界的年轻地仙,就很有见地。”
刘羡阳说道:“丢俩刺头人物,放在长春宫边上,都不用是刺史、一州将军这样的封疆大吏,官帽子还真就不能大了,只需一个郡守搭配个县令,也不用太多年月,十几二十年,就够他们喝一壶了。你和朝廷都不用苦口婆心说个‘我是为你好’,让他们各自告对方的状,不停打官司打到礼部、廷议和小朝会,三五次过后,长春宫就会用掉所有的香火情,一部功劳簿越来越薄,届时长春宫里边再不思进取的老古董,也该晓得轻重利害了。”
陈平安点头道:“好主意。”
刘羡阳感叹道:“遥想当年,醴泉渡船过处,滂沱一场雨,千里旱气收。长春宫还是做了很多义举的。而且那会儿长春宫修士,也不敢相信大骊宋氏能够有今天的家业,真是全凭道义行事了。”
陈平安说道:“换成别的道场,我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
顾璨啧了一声,“不愧是不辞辛苦跨洲求学、认认真真读过几年书的。”
刘羡阳气笑道:“我要不是返乡,给阮铁匠当徒弟,在书院里边按部就班治学,或是去南婆娑洲沿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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