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岂不是晦了?
风险也太大了,可师傅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这等恩情,让我咋回报才好啊?”
顾欢喜没他那么激动,说她自私冷血也好,太凉薄也好,她就是觉得,孙钰之所以那么做,一部分是舍不下跟许怀义的师徒情分,另一部分也是为了孙家的利益和自保,至于哪头轻,哪头重,就没必要细想深究了,人心就像正午的太阳,是不能直视的。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许怀义说了,“以后,咱们好好孝敬他便是,总有机会还的。”
许怀义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发亮,继续抒发内心的情绪,“媳妇儿,师傅在我和忠君之间,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我,我何德何能啊,有这样的师傅?”
顾欢喜见他都要钻牛角尖了,不得不给他泼冷水,“你清醒点儿,你师傅眼下确实选择了你,但这也仅是权宜之计,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确实在意和你得师徒之情,为此不惜承受断腿之痛,可你信不信,要是永平帝明明白白的给他下了命令,甚至都不需要用孙家老小们威胁,他都会选择忠君?”
许怀义,“……”
被当头一棒到底滋味实在不好受,许怀义苦笑道,“媳妇儿,你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我怕你沉浸在美梦里醒不过来,你就庆幸永平帝还要脸吧,他只是招你师傅回京,让你师傅自己去揣度他的意思,你师傅才可以装傻充愣,借着受伤躲过去,不然,呵呵……”
许怀义悻悻道,“那我也感激愧疚,甭管如何,他都宁肯自伤也没舍弃我,以后如何,谁又知道呢?永平帝若真用孙家不他,那我也能理解接受,人有亲疏远近,换成我,不比他做的好……”
顾欢喜闻言,缓缓笑开,“行吧,你能这么想也没错,那接下来呢,你有啥打算?还有孙家那边,又是个啥章程?提好串好口供,永平帝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别叫他抓住什么把柄。”
许怀义道,“放心吧,我都和师祖商量好了,师傅既然断了腿,那就不急着回京,在路上慢慢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想被永平帝安排,总能找到理由,总之先拖几个月再说。
其实就是师傅去了三大营也没啥,我又不造反,怕什么兵力节制?同理,我要是真有反意,等师傅调动兵马赶来皇宫救驾,黄花菜都凉透了,又有何用?
说到底,我是不想让师傅一直盯着试探监视,太败情分了,尤其彼此心里还都有数儿,你说别扭不别扭?
万一永平帝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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