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蛮干,言行有不得体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
众朝臣,“……”
刚才还大杀四方、指桑骂槐呢,这就服软了?
靖宁侯真是能屈能伸啊!
龙椅上,永平帝袖子里的手,用力捏紧了扶手,面上却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温声道,“许爱卿真性情,何罪之有啊?快快请起……”
许怀义也不矫情,谢恩后,麻溜的起身,试探的问,“那太子入朝观政一事儿可行否?”
永平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起薄唇,“甚好!”
不仅可行,还甚好。
许怀义才不管这话有多虚伪,又有多少深意,忙高呼,“皇上英明!”
见状,其他人或真心或顺势的,也都跟着喊起来。
散朝后,大臣们三五成群的往外走,互相低声交谈着,不时隐晦得撇许怀义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许怀义只当不知。
出了大殿,孙首辅让人喊住他,去了内阁的公房。
公房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一个神情凝重,一个轻松自在。
许怀义亲手将热茶奉上,“师祖,先喝口茶歇歇……”
孙首辅打趣,“今日早朝上,老夫可没说几句话,舌战群儒、大杀四方的是你,你该多喝两杯润润嗓子。”
许怀义嘿嘿干笑了几声,“让师祖看笑话了。”
“你啊……”孙首辅纵容的摇摇头,叹了声,“你刚才威风倒是威风了,却不知道一下子得罪了多少人,便是皇上,怕也心里有什么想法……
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派,你之前对几位皇子,不是都敬而远之吗?为何今日就掺合进去了?
难道是……”
许怀义坦坦荡荡的道,“师祖,我刚才那么做,或许会被认为是站队了,但我问心无愧,太子是储君,支持他、辅佐他,难道不应该?
况且,又不是啥大事儿,不就是入朝观政吗,至于上纲上线?
那些反对的人是何私心,您老肯定清楚,我实在反感这种争斗,没法置之不理,如果大家都不吭声,那这种争斗,就会越演越烈,直到不可收拾,像五年前那样血流成河……
师祖,于公于私,都不能让悲剧重演了。
那些怀有异心的人,必须尽早打压遏制,绝了他们的念头,如此,朝堂后宫皆能安稳,百姓们也才有好日子过。”
孙首辅听完,默了片刻,问道,“你很看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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