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夏小安麻利地收拾好院子,端着鸡肉进屋准备晚饭。
既然小家伙们都认为这是山鸡,那夏小安也乐得当成山鸡,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一扇炖汤,一扇爆炒。
剩下两扇,一会儿给娟姨送去一扇,最后一扇等去了学校带给刘嵩带去。
原本这是他一周的口粮,既然临时放假三天,正好去山里多捕几只回来,也就不用精打细算着吃了。
他倒不担心天热放坏,他试过许多次,深山里的野味就算温度再高也压根放不坏。
只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缩小,直到最后很奇异地完全不见,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夏日的晚风带来一丝难得的凉爽。
狭窄破败的深泥巷中,忽地传来一阵清香,沁人的香味儿徘徊片刻便乘着风尖儿挣脱了深巷的束缚。
清风拂过,巷尾那颗大柳树像喝多了一样不断摆动枝条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不一会儿,有几个小家伙忽地动了动鼻子,而后眼睛一亮,顾不得屋里的呵骂声,一溜烟消失在了门外,直奔泥巷子而去。
夏小安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将一盆色香味俱全的鸡肉端上桌。
对着刚进门,跑得满头大汗的几个小家伙叮嘱道:“别争别抢,自己去拿碗。”
自己则端着一锅鸡汤出了院子。
离开深巷,走过小溪,抬头望去,目之所极是一座高耸入云望不到头的山峦,
路上三三两两出消食散步的村民,见着夏小安如见瘟神。
兜兜转转,夏小安在一处孤独的砖瓦房前停下,周围百米范围仅有两户人家。
房门虚掩着。
夏小安拉着门环轻叩了两下。
“进来吧。”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夏小安恭恭敬敬地推门而入。
老旧的白炽灯发着昏暗的光,一名满脸褶皱,眼窝深陷的老人从里屋缓缓走出。
“陈爷爷。”夏小安轻唤了一声。
随后立刻将房门重新关上,陈爷爷喜阴。
关了门,夏小安从厨房拿来两个瓷碗,一人一碗分食着锅里的鸡汤。
陈泰算是他在村里唯一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当年他父亲离世,村里人一直认为被深山禁地中的禁忌野兽咬死,即便是尸体也会变成不详物,无人敢碰。
陈泰是唯一一个替夏小安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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