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下,因外面确实冷了,母亲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屋。我姐故意问:你怎么回来了?母亲笑道:我在风里站了很久,确实冷了,就回来了,还是这里暖和呢。又问:噢,家里更冷吧?我姐说,比这冷多了。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及回高庄的事。由于母亲的身体状况也日渐消弱,有时清醒有时迷糊,就更不能回去了。只是不知道在母亲的心中,还记得生活了一辈子的高庄及那处四方的小院么?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母亲没有受冷受热,没有饿着渴着。这就够了。在哪里居住也不必介怀了。
母亲去世前的二个月,我表妹来看望,问母亲说:你现在在哪里啊?母亲此时已经出现迷糊状态。母亲回答:我在俺家里啊。又问:谁伺候你啊?回答:有一个中年妇女整天给我做饭、叫我吃饭呢。母亲说的中年妇女是我姐。此时母亲已不太认识眼前的姐姐了。表妹又问:你有几个孩子啊?母亲轻声回答:一个闺女,二个儿子。当我姐站在母亲面前时,表妹问道:这是谁啊?母亲笑,说:就是她每天给我做饭呢。但母亲已经想不起来这就是她的女儿了。姐姐说:我就是你闺女。母亲还笑,并伸着头仔细的观察了半天,说:噢,你就是俺闺女啊?又神情失落的说道:唉,看来我确实是老了,连自己的闺女都不认识了。接着又问我姐说:我面前说话的那个妇女是谁啊?这一会儿母亲又不认识我表妹了。
我与姐姐到达母亲的墓地,墓地在村北的一片田野里。开始步入时,我还以为泥泞不好走,可是并没有。只是有些湿润,走过后留有一行脚印。我们把祭品摆放好。姐姐找根细棍,说:先画一个圆圈,再在中间画一个十字,这是对钱的印证,这样父母才知道是该收的钱。姐姐说着便画过。我们边在圈内送上纸钱,边嘱咐着:父亲母亲,我们来看您们了,给您们送些钱来,您们在另一个世界要安心平静的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太过劳累,也不要挂念任何人,照顾好自己的周全就行了。这时,天空清朗,蔚蓝碧透。火焰正烈,盘旋而升。仿佛母亲能听到我们的念叨,也能感觉到我们就在她的身边呢。而那“呼呼”响起的烈焰声,也似乎是母亲对我们嘱咐的回应声。
返回时,我还有种欣慰的踏实之感,感觉已与父母见到了一面,并知道他们静好平安呢。这种欣慰仿佛是有意识的针对于某些事件或物质,或向某些事件或物质进行的宣示,可针对什么或宣示什么呢?又说不清楚。就是知道了,父母并不孤单也不冷清之后,内心升起的一种踏实慰藉之感。
当我到达肥城汽车站时,无意间抬头望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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