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回合,就将刘军击溃。
曾国藩叹曰:“昔日张芾提领皖南,江长贵、周天受皆其麾下,尚能艰难撑持。吾甫至皖南,即失徽州,以致祁门四危,李次青者,殊属可恨!”
赵烈文道:“听闻李次青已为浙抚王有龄疏调,复回平江募勇。”
曾国藩道:“李次青倘敢出尔反尔,更换门庭,吾必劾之!”
次日,曾国藩尚在梦中,古隆贤已率部攻占石门桥,距祁门大营不足二十里。
曾国藩惊,急令副将唐义训迎战。
赵烈文道:“涤帅为两江总督,两江之地皆是公地。即退东流,兼顾南北两岸,何必以退为耻?涤帅速走,吾已觅得一径,翻山即可脱险。”
曾国藩道:“何桂清退离常州时,左右或有此说。吾走军溃,一发不可收,死则死耳,何必窜奔。帐前亲兵,遇贼来袭,无须顾虑曾某,各自为战,奋力杀出,依附左宗棠,再战贼逆。”
幕客、文书、笔吏闻言,惊愕失色,纷纷攘攘,急于四散。唯欧阳兆熊不忍离去。
曾国藩笑谓欧阳兆熊道:“此处绿树郁青,群山环抱,是好死所!”忽又大手一挥,谓众幕僚道:“祁门已无战将,愿走者,领三月俸银;战事平息,亦可复回。”
唐义训领令,并不攻击,兵分三路,择要设伏,斩杀麟天豫古得金以下百人。
古隆贤孤军深入,不敢恋战,退防石埭。
祁门屡屡被攻,左宗棠嗟叹不已,谓鲍超道:“曾涤帅以身犯险,舍己为人,此之行径,高山仰止。”
鲍超道:“左公勿怪,鲍某乃粗人,追随润帅,见识大长。三月之前,涤帅署督,润帅即劝,徽、宁犹完,布置粗定,当鼓行而前,与怀、桐之师,会于当涂,然后湖州军出苏、常,扬州之马饮于江浦。请问左公,是否好策?现在,徽、宁皆失,祁门四危;涤帅布兵,缺断少谋。”
左宗棠道:“润帅之识,超前绝后,然百密一疏,前功或弃。涤帅之执取安庆,围点打援,步步为营,亦是好策;然之驻扎祁门,兵家所不耻矣!今彭泽、都昌、鄱阳、建德均落贼手,你我惟有兵合一处,出城杀敌,荡除黄逆,生机方现!”
鲍超道:明日左公暂歇牛刀,且看末将鸡矛杀贼。
左宗棠笑曰:半月之间,吾屡借尔旗号讹敌;明日一战,黄逆必弄巧成拙。鲍兄杀伐过半,吾即倾兵而出。
1861年2月18日,定南主将黄文金、营天义李远继集合全军,再攻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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