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汤炳来了。
刚进门,汤炳就深深的弯腰,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频频告罪。
「哎,不瞒两位贤弟,我府上被人堵了门。他们见不到玉柱,就都挤到我那里去了。」汤炳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立即逗笑了何子昌。
「师兄,你那里往日里,本就是车水马龙啊,哪像我这边,天天门可落雀,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何子昌和汤柄打了几十年的嘴巴官司,始终乐此不疲。
汤炳哈哈一笑,说:「师弟哇,谁敢给你送礼,岂不是寿星公上吊,活腻味了吗?」
说笑间,三个人见礼已毕,重新落了座。
因汤炳职位最高,年纪也最大,他理所当然的坐到了上座。
何子昌和秦本初,分左右落座,大家继续闲聊。
「说正经的,我之所以晚来一步,主要是替玉柱挡住各路钻营之辈。」汤炳长声叹息道,「实际上,玉柱也挺难的,还需要我们这些师执辈,多多帮衬着才是。」
何子昌点点头,说:「是啊,到了玉柱的身份地位,若是结党,下场肯定比索额图更惨。但是
,英雄岂能无羽翼?」
这话就说得很有些内涵了。
不过,在场的三人,全是饱读的鸿儒,听懂潜台词,不费吹灰之力。
何子昌隐晦的说,老皇帝来日无多了,玉柱不能公开结党,他们这些师执辈应该在暗中帮着积蓄力量。
大白话就是,鸭子划水,水面上却无影无踪。
何子昌其实远比汤炳聪明得多,但是,他的脾气太过耿直了,眼里揉不得太多的沙子,说话也很容易戳到肺气管。
秦本初虽然一直没有出仕,身上有些书呆子气,却绝不是蠢货。
实话说,秦本初来京城里兴师问罪,肯定是江南大世家硬逼着他来的。
玉柱明知道这个,却故意举荐了秦本初,就是想借此告诉江南士林:就凭你们,也敢挑拨我们的师徒关系,别做梦了,且受着吧!
当然了,玉柱完全料想得到,秦本初迅速得了官职之后,江南会来人拜访他。
嗯,让秦本初做玉柱和江南士林之间的联系纽带,互相通气,立争把戏演好,方为上策也!
俗话说的好,狗急跳墙,兔急咬人。
把千余家江南的儒林缙绅,一起逼上了绝路,那就是脑子不清醒了。
须知,温水煮青蛙式的拉一派打一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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