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只手的原体,将食物切分成方便取用的一口大小。这样,多恩也可以只用一只叉子或者勺子正常地进餐。虽然画面上看着有点奇怪,但毕竟是家宴,用不着管那么多。
如果这次基里曼所招待的客人是心思更加敏感的类型,那么他不会选择这么做,而是会要求厨房在烹饪后直接切分食材并重新设计摆盘——实际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连刚刚那句感叹都不会说出口。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很有可能刺痛一个残疾人因劣于他人而千疮百孔的心灵。但基里曼知道,多恩不会那样觉得。
实际上,多恩也确实没有那样觉得。原体心平气和地等着凡人仆役们把切好的食材放进他的盘子里,还没忘记向他们投以感激的眼神。这种平静倒并不仅仅来源于他性格中因极端务实而形成的钝感,也来自于他对“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很久”的强烈自信。
“很麻烦。”多恩以一种类似于学术报告般的客观态度平静地回答,“我从前也没想过,直到我真的失去了自己的一只手。”
然后他微笑了起来,就好像说了一个自己非常满意的笑话。基里曼其实没搞清楚笑点在哪,但兄弟重逢为他带来的满足感也足够他真心实意地同样笑起来了。
“所以,”在确定这个话题非常安全之后,帝国摄政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你的手到底是怎么搞的?”
“简单地说,是个亚空间裂隙。”大概是不太想在餐桌边上作军事报告,多恩把过程说得很简略,“叛徒的舰船上展开了一个小型黑洞般的亚空间裂隙,舱室的破坏很严重,磁力锁也找不到可靠的固定处,我就被吸了进去。在最后一刻,我伸手尝试抓住点什么,但那个瞬间里,裂隙合拢了。错位的空间直接撕掉了我的一只手。”
“还真是相当戏剧性的意外。”因为事件本身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基里曼选择不表达出太激烈的感情,只在语气中留下了一点怅然,“而且肯定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
“失去一只手对工作效率的影响相当严重,但对我来说,还算不上是决定性的打击。”多恩的态度依然显得很无所谓,“就好比,我现在也不是不能只用一只手进餐。”
“——我完全相信这一点,但那样的话,你就得在我的仆人们面前牺牲一下你自己的仪态了。”在两位负责分餐的仆役出现什么应激反应之前,基里曼非常迅速地接住了话头,并且带走了谈话的重点,“对于你被迫缺失的这一部分,你自己有什么安排吗?”
听了这个问题之后,多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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