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谬赞了!」徐恪遥指湖面小舟,言道:
「李兄,你看那小舟立于湖上,人又立于舟上,人随船而动,船又顺水而动,无论船与人,都只能是随波逐流呀!」
「贤弟是将王富贵与他女儿比作那船上之人么?」李秋也叹道:「天下之穷苦百姓,又何止王家父女两人?咳!……这些人一来到世上,便面临生老病死的折磨,竭尽全力就只为勉强糊口,就算活着便感知足,然命运每每还要给他们诸多苦难!就譬如王富贵与他女儿香梅姑娘,他们一生竭尽所能想要改变命运,可最后依旧难逃命运之拨弄!不过,贤弟也无需伤感,你看……」
李秋又指着湖边的莲荷,笑道:「贤弟,你看那湖畔莲花,无风时娉婷不动,风来时微微摇摆,矗立于淤泥之中,却生长出高洁品质,无论风来与否,她只是微笑而已……」
「无论风来与否,她只是微笑而已……」徐恪默念着李秋的这句话,心中似有所得,他点了点头,谢道:
「李兄今日点拨,小弟谢了!今后但凡是能为百姓谋福利之事,小弟定当竭尽所能!」
「好!咱们接着喝酒!」
几人又坐着饮酒赏景,直至
未时将尽,这才起身离席。
这一场庆贺徐恪腿伤尽愈之宴饮,终于欢然结束,在座四人均喝得酒酣耳热,极其尽兴。
四个人走到楼外楼的大门之外时,忽见迎面一人已大笑着走来:
「哎呀!我道是谁呢?上楼外楼喝酒,竟有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钦差李大人与千户徐大人呀,二位大人好!方铭博给二位大人请安了!」
来的正是杭州分水堂总堂主方铭博。那方铭博一见李秋与徐恪,立时快步奔来,拱手为礼,其状甚是谦卑。
徐恪见了方铭博,心中顿感一阵如芒在背,李秋却挥手笑道:
「怎么……方堂主也来这里喝酒?」
「嗨呀!方某一介草民,怎敢劳钦差大人如此敬称?叫我「铭博」即可。」
「咦……你身后的这位是?」李秋手指方铭博身后,只见一白衫青年,昂首负剑,正缓步跟来。
「哦……我来为大人引见,这位是少山派掌门座下大弟子,江湖人称「苍山暮雨剑」的落阳,落公子!」
「噢……原来是落阳呀!」
「落公子,快!快来见过二位大人!」
跟在方铭博身后的白衫青年正是落阳。落阳走到众人面前,一见身前站立的竟然是徐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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