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宋大人一封诏书便是。宋大人是昌平年的状元,有治世之才,代王殿下求贤若渴,必能重用,说不得……”
正说着,大约是这边耽误得有些久了,青衣首领那头忽然扬声问起来:“江神医,更衣而已,不需更到月潜日升吧?”
丁河的话被打断,他滞了滞,当即也高扬了声音,倒跟着催起江慧嘉来:“是啊,江神医,夜深露重,蹲得太久不嫌寒凉么?”
说着,他就打个哈哈,大笑起来。
看似是调侃,但一般脸皮薄的女子还真是经不起“蹲太久”这种话,毕竟女儿家,露天如厕也就罢了,还被一群男人远远近近地围着,又被接连催促,便是不羞恼,也得狠狠尴尬一回。
丁河这样做,既是故意将话说得难听些,一方面替江慧嘉开脱,另一方面则是习惯性讨好青衣首领。
但讨好完青衣首领,他又没忘了压低声音道:“江神医勿怪,在下这是帮您呢,呵呵……”
在他的讪笑声中,躲在矮树丛后的江慧嘉嘴角也微微向上扬了扬。
丁河不知道,但早已将天眼锁链铺开的江慧嘉却看得清楚分明,那边的青衣人们看似站得远,实则他们经过特殊训练,一个个都听力非凡。
尤其是那青衣首领,他站在众青衣人的最东头,丁河与江慧嘉每悄声说一句话他脸上的微表情都会有变化,只怕丁河与江慧嘉的对话早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了。
丁河此时行径,在他眼中,或与小丑无异。
当然,江慧嘉这会儿的做法在他看来大概也挺傻的。
江慧嘉是故意的。
她其实心知肚明丁河帮不了自己,实际上,从早先用言语试探青衣人,再到此时用延寿之说诱惑丁河,都是她有意布置的一个心理陷阱。
没有不想逃脱的俘虏,所以江慧嘉假若一直安分,毫无动静,说不得青衣人还要对她更为防备。
而恰到好处的小动作,则反而更容易使监视者放松警惕。
因为对方会自然产生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满足感,居高临下看傻子做必定不会成功的蹦跶,还挺有意思不是?
也正是在此时,风起了。
江慧嘉一直在等待的时候终于到了。
她小心地避开镣铐的限制,并着手探入进怀中,解开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小如意锁,如意锁中放着些轻薄如云烟的粉末。
此时风一吹,这些粉末便如幽灵般潜入风中,无声无息地向着正处在下风向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