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箭,嗖——!
弩箭破风之声峻疾而过。
曹鹏旧力用尽,新力未生,这一箭再也无法闪躲。
他只得就势伏在马背上,弩箭带着激烈的风声嗖地从他背上划过,射破了他肩背处的衣裳,带起一溜血槽,最后斜斜落在旁边草丛里。
曹鹏却“嗤”地一声,似他这等受伤流血只当家常便饭的人,又岂会害怕这点小伤?
就算是中了一箭又如何?此番既然上了马,这些青衣人却是再不能拦他了。
“一群小贼!鼠辈!吃你爷爷的屁去吧!哈哈哈!”
曹鹏一抖缰绳,纵马即走。
几个青衣人为了隐藏形迹,方便埋伏,却都是轻装简行,更不曾携带马匹,这时又哪里还能再追得上?
马蹄踏过早已被今日阳光晒得干透的小路,留下一路烟尘。
被尘土甩在后头的几个青衣人却并不像曹鹏所设想的那般灰头土脸,懊丧晦气。
他们奉命拦截从平城出来的一切信使,在此之前被他们截杀的已有十数人。
只是曹鹏是众信使中身手最好的一个,众青衣人接连成功十来次后,这一次却到底是失手了。
照说既然失手,那就是任务失败,众青衣人很该恼恨才是。
然而事实截然相反。
“首领!”眼看曹鹏纵马远去,再不见踪影,持弩的青衣人重又将手弩背回背上,其余众青衣人立刻上前来行礼。
其中一人声音隐含激动:“首领,那厮中箭受伤了,王先生所言之事,是不是……就要成了?”
原来持弩的青衣人正是这一队青衣人的首领,他没有回答部下的话,却反而盯紧其中一人,沉声问:“鹞七,你的手臂,伤了吗?”
这个鹞七,便是此前被曹鹏打飞出来的弩箭撞到的人。
听到首领问话,鹞七被弩箭擦过的左手臂立即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他强忍住闪躲的冲动,连忙道:“首领,属下不曾受伤。”
首领眉头就皱了皱,虽然听到了他的回答,却竟然仍不放心,又道:“卷起你的袖子来。”
鹞七有一瞬间的不情愿,但他无法违背首领的命令。
他便伸出左臂,右手紧贴着左臂衣袖,缓缓将衣袖从臂弯处推了上去。
其实他早有感觉,左臂之前被弩箭擦过的地方有被蚊虫叮过般的疼。
这疼痛当然极其轻微,但这也足以证明之前的弩箭确实是有擦伤到他。虽然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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