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定要手术治疗的。
但在现代,就算是不做手术治疗,那至少也要选择抗生素治疗。
至于中医治疗,哪怕江慧嘉从小学中医,也不得不承认,在抗菌消炎这方面,中医是真的跟西医有很大差距。
眼前这个病人已经发病超过三十六个小时,眼下还没到穿孔化脓,最严重的那一步,这还多亏了前头的大夫手段高妙呢!
要怎么办?
江慧嘉放下手中单方,叫白果仍还给病人家属,接着又思索:“原来这张单方重在通里攻下,清热化湿,患者所生肠痈,属蕴热型,因此十分对症。这张单方并非无用,只是效力不够……”
西医的抗菌消炎,在中医就是清热解毒。
江慧嘉便以清热解毒为主思路,再加化瘀消痛,用金银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白花蛇舌草、大黄各、川楝子、丹皮各、赤芍、虎杖,又写了一张单方。
这张单方跟前头那张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江慧嘉开了方子,在医案上记录好,又誊了一份叫刘思源抓药。
并解释道:“并不能说我的方子更高明,只是病状有变,因此用药须得更改。”
说到这里,江慧嘉脑子里又倏然转过一个念头。
先前那张消滞汤的单方就不说了,药不对症,平庸得很,可是另一张单方却很高明。
能开出那种单方的,必定不是无名之辈,而殷家,更不是寻常人家。
江慧嘉听知娴姑姑说过,开国时的勋贵,至今大多已没落,只寥寥几家越来越兴旺,这殷家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家是有资格请太医的,那前头为殷二郎开这一张单方的,说不得就是哪一个太医!
这说明了什么?殷家人此时来枯草堂,到底是孔大奶奶在背后使力,还是其实是某一个太医荐的?
江慧嘉念头转过,心里又存了一分警惕。
那边躺着的殷二郎忽地一声高昂的痛吟,殷夫人急了,忙扑过来喊道:“二郎!”
江慧嘉忙又走到近前,只见殷二郎痛得将手紧按在腹部,整个身体都往一边蜷,脸上则是一片急白。
要不要手术这个还需考量,但眼下急救止痛倒是可以用针灸。
江慧嘉便从袖中取出针包来,殷夫人看她要用针,却是一怔道:“江神医要为我儿针灸?”
殷二郎因是侧蜷着,正将膝盖腿脚露到了外边来。江慧嘉这回也不提要患者挽裤腿,手腕轻动,接连两针已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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