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为太子(殿diàn)下铺路!”
“宋鹤轩年轻有才华,寒门出(身shēn),有师门,无党派,背景单纯,简直如同一张白纸!他狂(性xìng)内敛,为人孤介,更有妻室,轻易不会再同其余官家联姻,最适合做孤臣。”
“……只怕是对左相有所不满……”
“左相大人面似谦冲,然而门生遍布天下。”
“太子(殿diàn)下正妃便是左相嫡孙女!”
“因此更要制衡外戚!”
“一个宋鹤轩又算的了什么?”
“然而若是有十个宋鹤轩,百个宋鹤轩呢?”
“哪里来的一百个……”
“今科会试!”
徐融的(身shēn)影站了起来,翁婿两个立在窗边。
“太子(身shēn)体到底如何?”
谢昀唇角逸出苦笑:“自郑家女进东宫起,太子便直接住到了大相国寺,至今都不曾出来。哪怕是陛下相召,他都能以修行为由避开不理!”
自古以来,哪个太子敢这样任(性xìng)?
然而今朝的太子却是皇帝独苗,他简直还可以再任(性xìng)一点,皇帝也只能选他,不可能选别人!
“好在陛下(身shēn)体康健,瞧来足可以再支撑许多年。”
谢昀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心里想的话。
陛下真的(身shēn)体康健吗?
如果(身shēn)体康健,他为何会在此时有这样为太子铺路的举动?
当然,皇帝的确没有任何不康健的样子流传出来。
官家喜欢微服私访,这是汴京城中市井小民都知道的事。
不是(身shēn)强体健,皇帝又哪里来的力气微服私访?
谢昀徐徐叹了口气,或许还是太子(性xìng)(情qíng)太过寡淡,以至于陛下不得不为他多((操cāo)cāo)几份心。
“太子(殿diàn)下,唉……”
这位储君虽然是昌平皇帝唯一的皇子,但他的储君地位却曾被多方质疑。
盖因他不但体弱,更兼他(性xìng)(情qíng)寡淡孤僻,又喜(爱ài)佛法甚至痴迷。
在上层的官员圈子里,甚至还悄悄流传着太子(殿diàn)下不能人道的传言。否则他成婚也有四年,那东宫中却为何半点也不曾传出女子怀孕的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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