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看对方?
你看我,我也看你,究竟是谁看了谁?
戏里唱古人,古人照今人,又是谁讽刺了谁?
锦袍中年眉头微挑,宋熠神色不动,眉目温文。
两人互相打量,忽然一齐大笑起来!
锦袍中年站起(身shēn)来,目光舒展道:“不愧是作千古绝响回文诗之人,闻名不如见面。宋鹤轩,你是哪一年生人?”
虽然语气平缓,但言语中却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股久居高位的气象。
难得的是,他姿态虽高却并不显得盛气凌人,反而带了几分自然平和的长辈的意味。
宋熠抱拳回道:“晚生是昌平十五年二月的生(日rì)。”又向谢昀与这锦袍中年行礼,“见过谢大人,见过这位长者。”
锦袍中年笑眯眯道:“我姓秦。”
宋熠便道:“见过秦大人。”
锦袍中年却又忽然一板脸,目中含威:“你连我什么(身shēn)份都不知晓,怎就随便称我为大人?”
他这一板脸,就惹得(身shēn)旁的谢昀忙低头躬(身shēn)。
如此反应,委实夸张。
宋熠暗暗心惊,顿时将原先的猜测又推翻了一遍,重新在心中生起了更加惊人的猜想。
他面上并不显露,反而毫不畏怯道:“谢大人年纪不比秦大人小多少,却对秦大人如此恭敬,可见秦大人(身shēn)份不凡,称一声秦大人并不为过。”
“我若不是呢?”秦老爷却冷笑,“只因心中猜测,便视对方以大人冠之。如此矫词巧言,宋鹤轩莫非也是阿谀之辈?”
这言语就不止是犀利了,简直咄咄((逼bī)bī)人!
谢昀顿时皱眉,悄悄看向宋熠。
却见宋熠腰(身shēn)直了直,脊背半点不弯,竟是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秦大人气派非凡,随从浩((荡dàng)dàng),便连谢大人都甘愿躬(身shēn)于后,可见(身shēn)份非同一般。如此简单推论,甚至不推可知。宋某既非痴傻,又何必故意装傻?晚生恭敬守礼,莫非竟是错的么?”
这一番话说出来,已使人心惊。
宋熠还道:“遵从礼节便是阿谀,难道非要狂妄无理,装疯卖傻,才算耿直?”
谢昀:“”
秦老爷听得呆怔半晌,忽而又再哈哈大笑起来。
“狂妄无礼,装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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