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护着她,为她开路。
抬担架的两个青壮闷不吭声让到一边。
担架被放到地上,江慧嘉蹲(身shēn)查看。
她刚才已经翻过病例,知道这个病人患的是腹痛型钩虫病。
这个病在她看来不算难治,她当时就已经给开过方子,只要病人依方服药,就算不能立时痊愈,这两天过去,病(情qíng)也应该好转许多。
她当时也是嘱咐过,叫这个病人隔(日rì)再来复诊的。
可这个时候却只见这病人面黄唇白,气若游丝,纵是呻吟不断,可就这样片刻过去,他的呻吟声竟又比先前更明显微弱了几分。
患者病(情qíng)确实是加重了!
江慧嘉观他气色,知道他并不是作假!
又去探脉,只觉脉象细弱。
患者呻吟时口舌微张,江慧嘉目力极好,这时凝目看去,又见患者舌质极淡。
当下伸手去按患者肚腹。
她按得很有技巧,这一按下去,原本气息虚弱的患者却忽然“啊”地一声大喊。
这严富贵的娘子顿时又扑过来,大叫道:“你做什么?黑心肝的你对我当家的做什么了?”
正叫了这么一句,本是躺在担架上的严富贵却忽地直(挺tǐng)(挺tǐng)抬起上(身shēn),他竟坐起来了!
“啊!”严娘子顿时后退一步,惊讶地看着他。
江慧嘉瞥她一眼,淡淡道:“并非绝症,严娘子为何却口口声声言称人之将死?莫非是当真不想要尊夫活命?”
严娘子又惊奇又茫然,表(情qíng)有些扭曲古怪,又似乎隐约带了喜意。
她倒也不像是真的恶意要来闹事的样子,这时候见严富贵竟坐起了(身shēn)来,就犹疑道:“你我当家的,真的还能治?”
不等江慧嘉回答,她又道:“可是这不应该啊明明说过,活不了的”
中间有几个字,她说得十分含糊。
江慧嘉顿时心下一动,暗暗记住了她这句话。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江慧嘉又在患者肚腹间按了按。
患者呻吟已止,微微喘息,声音极虚弱地道:“不那么疼了”
江慧嘉放开手,患者顿时“啊”一声又仰躺回去,一时眉间揪紧,呻吟声又起。
严娘子紧张道:“这是怎么了?”
江慧嘉没有解释,只道:“尊夫病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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