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她这么一解释,围观者中倒也有人点头。
而周丹娘仍愤恨道:“那你怎地不说我二妞为啥要去推小毛呢?都一样是孙辈的,就因为我生的三个都是闺女,老二家的生了个儿子,我的闺女就都((贱jiàn)jiàn)得比草还不如,你那金孙就是个宝贝疙瘩!”
好了,这从诊病篇翻过来变成家庭伦理大戏了。
但治疗像周丹娘这样的病人,当然是心病还由心药医。
这又不同于郑七娘的事,郑家那样的人家,他们的*听不得,而像杨家这样的家里长短,谁家没几个?
村民们可不讲你什么*不*,个个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也有感叹唏嘘,或面露不忍的。
江慧嘉就没回避他们的对话,也仍然听着。
杨家大娘道:“说的什么话,孙女也是我杨家的种,我没有不喜欢一品田园美食香。只是孙子当然更金贵,这谁家都这样,女娃娃都是要嫁人的,男娃子才能传宗接代,我咋错了?再说了,二妞六岁,小毛才四岁,再咋说,她也不该推小毛!”
她语气不甚强烈,显然还是心虚。但她又辨得理直气壮,周围村民中同样有为她点头的。
江慧嘉暗暗皱眉,知道对有些人而言,重男轻女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个思想在他们的意识里已经根深蒂固,辩是辩不清的。
周丹娘就又哭了起来:“那你咋不说三妞才一岁,(身shēn)子还弱,我娘就给带了两个红鸡蛋过来,是专门给三妞吃的。小毛去抢还不止,还把三妞的脸都给抓花了。三妞那么小,二妞要不护着她,她就要被小毛给挠死了!”
“小毛才几岁,能挠死人?”杨家大娘声音就高了起来,待要再拿出气势来骂人,忽然江慧嘉一个眼风扫过。
杨家大娘莫名竟气短了,就缩了缩脖子,咳道:“那时候我也不是不打算罚小毛的,可是小毛那不是磕伤了手……”
说着说着,她又抹眼泪:“丹娘啊,我是做(奶nǎi)的,我真的也心疼啊!二妞那么小去了,我还给她做道场。要不是心疼,哪有给这小娃娃做道场的?”
哭着哭着,她竟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
然后她越说越多,翻出了家里无数的鸡毛蒜皮。
杨老爹别过脸,杨大郎则来到他娘(身shēn)边,等他娘说得稍歇一歇了,忽道:“丹娘,我俩带着孩子单住出去,我一定好好干活,绝不能饿着你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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