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大概不知道自己很实诚的一句话,其实已经让江慧嘉想入非非了。
他根本就没有自己刚才那句话很“污”的自觉,眼瞧着江慧嘉忽然霞飞双颊,更狠狠一个瞪眼过来,一时又觉得受用,又觉得莫名。
“娘子。”宋熠以为是自己说话太直白,所以才惹得江慧嘉不快,当下又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只轻捏着,微微一叹道,“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原来古人诗言中的相思是这般滋味。”
他换了说法,其实意思还是一样的。
但这甜言蜜语指数,因为措辞上((逼bī)bī)格的上升,都紧跟着好像又上升了好多个点。
江慧嘉受到暴击攻略,直觉自己是真要支撑不住了。
宋熠仍在追加:“娘子,你昨夜在郑家如何?可有受人为难?”
前面所有的甜言蜜语,在这时又抵不过这一句关心。
江慧嘉看到他眼中真切流露的关切,顿时心下软得一塌糊涂。
“没有。”她打整起心思,索(性xìng)将昨夜发生在郑家的事(情qíng)好生说了一遍。
上回在绣雅阁发生的事(情qíng),她当时回来提都不跟宋熠提。
可这一回她心态变了,原本昨夜发生在郑家的事(情qíng)应该是比上回的绣雅阁事件更不可言说才是。然而江慧嘉这次却半点都不隐瞒,竟清清楚楚、巨细无糜地全说给了宋熠听。
宋熠初时听着还算轻松,到江慧嘉说起自己的猜测,提出郑七娘有可能是要嫁给当朝太子时,他眉头就微微皱了皱。
直到江慧嘉全部说完,他沉吟片刻,反而倒来安慰江慧嘉:“娘子也不必太过记挂此事,娘子又不是那等长舌之人,只要守口如瓶,郑家必也不会多生事端。”
又说:“郑七娘有疾之事毕竟并非只有娘子一人知晓,郑家下人众多,再加上其余为郑七娘诊治病症的大夫们,郑家再是有心要瞒,也不能对这许多人如何。”
江慧嘉当然早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她心里还曾做过最坏的打算。
当然因为郑家如今表现得还算友好,那些最坏的打算就没必要再说出来了。
她最多只在心里悄悄记住,然后多留一分戒心。
“想太多本就是徒增烦恼。”江慧嘉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三郎尽可放心,我本就不在意的。”
宋熠点点头,又道:“至于我们如今的这位储君……”
虽然说皇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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