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满嘴都是苦涩之味:“怎么办?”
一个七八岁的少年骑着一匹马自东面折了回来,他的身量太小,腿还够不着马镫,脸上却全是坚毅的神色:“阿爹,这战打不得了,敌人兵甲太过犀利,我们这是送死!”
王甲默然。
细封敏达骑在马上。杨利却是披甲步行,两人保持着一线,亲兵队地士兵们围在周围,缓缓向着战场逼近。
“快入夜了,看来全歼不可能!”杨利说道。
“我们兵力不够,不能把他们逼近绝境。”细封敏达点了点头。
杨利沉思了起来。
细封敏达看了看东面。道:“给杀牛传令,放弃这条河,他绕道上游过河,穿插到西面去。在这里和敌人纠缠不值得,只有拿下丰州,我们才能得到一个落脚之地。”,说着,他自箭斛中抽出了一支令箭,左手递了出去。
一个细封族鹞子传令兵接过令箭。毫不犹豫飞马驰了出去。
杨利抓了抓头:“这片地方到处都是河汊。走不出十几里就要过一次河,真是麻烦!”
细封两只眼睛熠熠生辉:“所以主人才要这片地方!”
杨利:“什么意思?”
细封抓起马槊往地上一插。然后提起来将刃锋递到了杨利面前,道:“你看!”
杨利看着刃锋上的黑色土壤。耳边却听细封说道:“只有表面上一层薄薄的沙土,下面全是湿润的泥土,这种地面,种什么长什么,这些藏才族不懂农耕,这么好的土地用来放牧,实在是糟蹋了!只要有足够的人力,这块地方一年四季都能种粮食,延州的土地种粮食一年只能熟一次,这里最少一年两次,这么好的地方,谁不想要?”
杨利点了点头:“还是大人高瞻远瞩,我们这些粗人,便是想破了天,又怎能知道大河北岸还有这么好的一块地方?”
“高瞻远瞩?”细封敏达嘴角浮现起一个讥讽地笑容,“那却也未必,咱们若是真个按他的说法沿着河谷北上,那就是傻子了。”
杨利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我在延州住了二十多年,子午岭也不是没上去过,我都不知道那上面居然有条路,大人又如何能知道?”
细封敏达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杨利诧异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上面有条路的?”
细封淡淡道:“我是鹞子!”
杨利无语。
这次北伐,细封敏达带路,杨利才现在延川道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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