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诈力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的空谈。如今的延州,离得开李文革么?”
“九哥何出此言?”高绍良问道。
“兼并庆夏。平定难军。李文革乃是延州地大英雄。上至文武官弁。下至贩夫走卒。无不视之为延州柱石。军中将校。皆其自行伍中简拔而来。谁若敢生异心。便是辜恩背主忘恩负义地叛徒。沈宸魏逊诸辈岂能容其继续掌兵?朝廷推恩分封。貌似离间妙法。然则此等空头名爵。焉能间无隙之将帅?李文革地所谓请辞。不过是个笑话而已。朝廷和州府准其辞呈之日。便是魏逊等辈扯旗造反将李文革推上王位之时。如今北汉未灭。朝廷能拿远在西北一隅地李某如之奈何?”高绍基随口剖析条分缕析。顷刻间将整个州府形势讲白得分毫不差。
高绍良心中越发佩服:“李彬毕竟是李文革故主。难道此时此刻。他便能半点私心都没有么?”
高绍基淡淡一笑:“你太小看那个老匹夫了。便是你伯父主政延州之时。也从不敢小觑此人。他一介文臣僚属。何以当得你伯父地看重?你九哥都能看明白地事情。难道他会看不透?此番事态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一旦李文革自立。必然有一些人是要掉脑袋地。即便李文革念旧情饶他一命。苟延残喘之下。他还能活得几年?他那一儿一女。在他身后又有何人照拂?”
他叹了口气:“而今能够镇抚四州者。唯李文革一人而已。文官们闹归闹。这个道理是万万不会不懂地。一旦事态激化。兵变陡升。那些闹事地人固然必死。我们这些昔日仇人。又岂能幸免?李文革此刻碍于情形。不好杀我们伤害其名声。那些作乱地丘八又岂能顾及到这一层?因此李文革若真地去位。我们高家地死期也便到了。此人一日在位。我们便能得一日清宁……”
高绍良苦笑道:“那岂不是高家从此再无翻身之日了?”
高绍基缓缓放下书本。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表情笃定地道:“我说了。法术势三道。势才是关键。而这个势。却也是三道中变化最快地。谁也莫想一辈能够将这个势字背在身上。天下大势会变。个人地性情会变。只要二者变上一个。势便不再是原先之势了……”
高绍良思忖半晌,问道:“那各家之间如此串联往来,岂不是在找死?”
高绍基笑笑:“你也不必为你父亲担忧,仅凭他加上韩王姚三家这点力量,做不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此番鼓动风潮地人毕竟不在世家之内,李文革虽然不算个聪明人,却也不全然是糊涂蛋,此事之后,他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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