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攻方向,应当没有疑问了!”褚微言斟酌着词句对拓跋彝殷道。
拓跋彝殷未置可否,抬起头看阿罗王:“老叔,你以为呢?”
阿罗王没有说话。
一旁的拓跋光远插嘴道:“我不懂什么大计,但是这番不是我们去打人家。是人家来打我们。攻打芦子关失利,我们大不了撤兵便是,现在是人家占了我们的州郡,总不成也撤兵吧?要撤。撤到哪里去?折家杨家和李文革合了兵,战兵上万,我们往哪里撤?难不成真等人家逼到老巢来?”
阿罗王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撤到统万城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些人终归是外人。出兵打仗,要粮要草。李文革总共有多少家底?这么折腾,他能占到多大便宜?如今东线虽然热闹,只怕再打上一两个月,延州的兵就要断粮了。没有吃地,他们能撑多久?”
拓跋光远明显不服气,却不敢和阿罗王辩解。呐呐缄口。
拓跋彝殷笑了笑:“光远临阵未必是坏将军。不过说起大势,你还是缄口的好。老叔和春秋先生都是经验老道之人。光若在,只怕也会建议我谨慎从事!”
阿罗王叹息了一声:“或许我是真的老地,这些日子眼皮总是在跳。这阵子天气也反常,春天只下了两场雨,夏天地第一场雨七天前才落下来,也没下多少。昨日我出城去查勘,奢延水的水深已经不足三尺了,湿淋淋地河床子都露出来了。虽说大旱对我们影响不大,但天气反常,总让人心里不踏实。上阵杀敌,我并不惧李文革,但是眼下的局面,绝非乱砍乱杀一阵就能破解的。光若是在,他或许会有主意。偏偏他此番又去了中原……”
拓跋彝殷笑了笑:“仗打到现在,局势已经清楚了,就算没有光这颗脑袋筹划,也能看得清楚些了!”
几个人同时抬起头看他。
拓跋彝殷吸了口气,道:“上一季的贡物,各家家主都送过来了,我清点了一下,独缺西面山区那些远支穷亲戚的……”
众人愣了愣,褚微言皱起眉头,拓跋光远道:“无所谓,那些人不过顶了个拓跋的姓氏,和咱们历来便不是一路人,平日里就吝啬地紧,贡物总是拖着不肯交齐,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咱们也并不缺他们那一点!”
“一家不来或者拖欠,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若干家一起装聋作哑,这不合常规!”褚微言当即道。
“正是!”拓跋彝殷嘉许地点了点头,“连日来我连续派了三批信使进入契吴山区,至今没有一路回来,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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