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彬叹息着摇头道:“虽然不知内情,但朝廷……是与怀仁生了嫌隙了……”
秦固大惊:“相公何出此言?”
李彬点着供在当厅的诏书道:“加太傅也好,右卫大将军也罢,都无非是寻常笼络之术罢了,可以不必理会。诏命怀仁兼知庆州军政事,这便是当道之人猜忌怀仁的铁证!”
秦固更加不解:“这摆明是信任,怎会是猜忌?”
李彬冷笑:“若真是信任,就不该仅仅是兼知庆州这么个差遣,而是直接给怀仁或者我加庆州刺史职事。这道诏书不像是当今天子的做派,貌似大度却暗藏狭隘,若我猜的不错,当是那位晋王的首尾了!”
秦固沉吟半晌,问道:“相公的意思,这是晋王在向怀仁妥协?”
李彬转回头叹道:“若你是执政,李怀仁一口吞下了庆州,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秦固想了半晌,不得要领,李彬道:“我是说,按照规制,该当如何处置?”
秦固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自然是嘉奖其功,然后另派刺史接管庆州!”
李彬捋着胡子点了点头:“是了,若我是宰相,必然如此办理。怀仁纵然不满,却也不能公然抗旨吞并庆州,除非他现在就想举旗造反。”
秦固有些不以为然:“顾忌怀仁的情绪,也是自然之理,毕竟现在他领兵在前方为朝廷收西北。此时令他不快,总是不好的!”
李彬点了点头:“若是当今天子,当然做如是想。那是个心胸开阔的厚道人,做事情痛快干脆。既然想笼络怀仁这个人。一个庆州舍了也就舍了,就算是怀仁主政,庆州也是大周王土。虽说用了权谋手段,却算不得猜忌!”
秦固接话道:“如今诏书上仅仅让怀仁兼知庆州事,相公以为是晋王地缓兵之计?”
李彬冷笑:“柴荣毕竟年轻,虽有城府。却短了气量见识,他留下这么一道伏笔,自以为高明,瞒得过怀仁,却瞒不过老夫!”
秦固默然。
李彬叹息道:“这个时候夺了怀仁庆州之权,非但朝野都要非议朝廷不厚道,便是论起实际。庆州诸部如今都已经归附八路军。新来地刺史知州,单身一人能在庆州翻起什么浪来?到时候怀仁只要一撤兵,稍稍用些手段,庆州再度糜烂不过是反掌之事。柴荣此番顺水推舟,是将这些事情思量清楚了的。刚刚登上储位,他不想令人指摘他做事寡恩,要留个好名声。这想法原本是好的,奈何心中这根刺总是不舒服,故此才留下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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