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都剩不下了……”拓跋光启眉头紧锁地对拓跋彝林道。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护城河对面正在建造的望台。那个台子是昨日开始搭建的,今天已经搭起了将近三丈,只要再有一日时光,那些八路军劳役营的厢兵们就能将这座望台搭到五丈以上,那时候上县城内的虚实对敌军而言就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拓跋彝林也在死死盯着那个望台看,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嘴唇,用力过大导致嘴唇已经出血。他本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丁卢——我今夜带人出城。端掉它!”拓跋光启咬着牙说道。
“不行!”拓跋彝林干脆地否决了拓跋光启的请战,他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夜战儿郎们都是瞎子。能不迷路已经是万幸了,敌人大军环伺,这个风险不能冒!”
“可是——”
“没有可是——敌人正等着我们出城去硬拼——”拓跋彝林低吼道。
“李文革不攻城,就是因为他不愿意硬拼增加伤亡,他想在野战中击溃我们,在追击中消灭我们。我们不能遂他地心意,他不想硬拼,我们更不能硬拼,我们拼不起……”
拓跋光启无奈地咽了咽吐沫:“他们是想拖垮我们,围而不攻,天天夜里滋扰,这明摆着是想把我们累死然后夺城……”“真是这样,反倒是幸事!”拓跋彝林无奈地苦笑,“我只怕李文革根本没有把咱们看在眼里,他围上县五日而不攻,只怕是另有所图。”
“他想围城打援?”拓跋光启眼睛一转已经明白了过来。
拓跋彝林轻轻叹息了一声:“我不知道,如今敌强我弱,李文革手中突然有了大批骑兵,我们信息阻隔,城外是何情形一无所知,坐困孤城。按道理说,敌军主力即便全军出动,总兵力也不应该超过五千五百人,超过了这个数字,延州地防卫便空虚了。可是敌军如今已探明的实力就已经在五千人以上,还不包括那支来路不明的骑兵,这样的力量,已经是我银夏党项八大部族举族动员所能够拿出的精锐战士总和了,虽说骑兵或许不多,但要围城打援,并不是做不到的。”
拓跋光启点了点头:“将统万城主力吸引到横山以东来进行野战,以逸待劳,反客为主,确实比强攻统万城要高明得多……”
拓跋彝林轻轻吁了一口气:“我现在担心的是,派往夏州告急地信使能否安然抵达,家主若是不明东线敌军虚实,贸然来援,只怕要吃大亏!”
“这个李文革究竟是什么人?”拓跋光启沮丧地问道。
“……自从此人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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