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厷松了口气,连日来的骑兵侦查没有结果,已经了极点。自从造反截断盐道以来,他从未如此焦躁过,当初族中贵族会议决定切断道路拦截运盐官队之时,几乎人人都提着一口气,这毕竟是与中原的庞大汉人王朝公开作对,谁都明白,若是这个汉人王朝真的动起真格,叶吉族举族上下数千人没有一个有活命机会。好在从各方面收集的情报上来看,汴梁方面这两年内忧外患不断,一时间应该顾不到西北边陲的这点小事。
作为族长,叶吉川厷对于盐运的重要性是深知的,只要有一个月没有盐通过庆州运往关中和关东,中原的皇帝就会震惊,而那时候庆州的郭彦钦就坐不住了。只有在那种情况下这个狗官才会放下身段来和叶吉族谈判。这家伙刮地皮刮了两年,应该也捞得够多了,只要他还想保住刺史官位,羊马捐的事情便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怀安之战让叶吉族看到了郭彦钦和庆州州兵的虚弱,这场叶吉川厷冒着风险发动的进攻战役不但完全击溃了郭彦钦的庆州兵,甚至还出人意料地拿下了怀安县城。
以这种战力,郭彦钦绝无可能发动反击,他甚至连守住庆州州城都做不到。
当然,叶吉川厷并不想把郭彦钦逼上绝路,毕竟惹来朝廷大举报复叶吉族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因此庆州是绝对不能打的,非但不能打,还要随时保持克制,不能把郭彦钦吓跑。庆州没了州官倒不要紧。但是那样一来叶吉族也就没有了谈判的对象。
铤而走险截断盐道,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那个天杀的羊马捐和通商禁令,只要郭彦钦肯让步,叶吉族根本没有和中原汉人做对地心思念头。
可惜郭彦钦虽然害怕的要死,在谈判条件上却始终不肯松口,坚持要叶吉家递送降表。这和此人胆小如鼠的性格十分不符。令叶吉家的贵族们十分诧异。若是州兵强横,战场上形式不妙,野鸡家对递送降表倒也没什么意见,这年月毕竟拳头硬的有理。可是如今占据军事优势的是叶吉家。郭彦钦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叶吉家便不大情愿了,哪有打了胜仗还要请降地道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郭彦钦在怀安兵败之后吓破了胆,不但自己一溜烟跑到南面与宁州交界的乐县观望风色,还连夜向朝廷递送了告急表章。郭刺史那时候以为这些番夷是想要自己的脑袋,直到叶吉家的信使进了庆州他才知道叶吉家不过是想要恢复通商市易取消羊马捐而已。但是此时表章早已发出去。追不回来了,懊恼之余他倒是放弃了逃往宁州地念头。回到庆州坐镇,一面与叶吉家讨价还价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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