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光琇的语气很轻。但话语却颇为惊人。
拓跋彝殷没有说话,静听下文。
拓跋光琇语气缓慢而沉静,却饱含自信,他缓缓说着李文革种种野心膨胀的表现,就像拉家常一样:“……如今没有藩镇敢于离开自己地地盘,而李文革却敢。他不是盲目的自信和勇敢,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他需要安抚朝廷,需要麻痹郭家的天子和大臣们。因此他敢于去汴梁,这已经说明他比所有地方藩镇看得都远。如今既然他已经自朝中返回,想必是已经获得了周朝朝野上下的信任。只要这种信任存在,我们就无法从正面击败他……”
“李文革有三样东西可倚仗。朝廷的信任是其一,折家的羽翼盟约是其二,麾下军队地强悍能战是其三。
只要这三件事不出乱子。此人便能够在延州站稳脚跟,我们已经撼动不了他了……”
他双目炯炯看着拓跋彝殷:“家主……要派人去汴梁,春秋先生的主张是对地。对付李文革,必须从根子上将他挖倒。只有向周主表示臣服,只有我们和李文革一样变成周朝的大臣,我们才能够为那些周室内部被我们收买的大臣提供反对李文革继续压迫打击我们的理由……”
“汴梁的朝廷……真地能控制李文革么?”拓跋彝殷苦涩地问道。
“不能!”拓跋光琇十分笃定地判断道,“但是朝廷对李文革的态度或许可以左右折家的决策,只要我们向折家示好,放弃对府州地图谋,折家与李文革和盟的根基便不存在了。此时如果汴梁朝廷对李文革产生了猜忌和疑虑,折家哪怕不站在朝廷一边,仅仅是隔岸观火,李文革都是吃不消的!”
“……放弃对府州的图谋……”拓跋彝殷艰难地重复着拓跋光琇的话,眼中一派近乎绝望的犹豫。
“家主,对于汴梁而言,我们远在天边,李文革却没有那么远。未来只要中原始终不能安定,或者契丹的威胁始终存在,汴梁方面便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但他们一定会对李文革下手。李文革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因此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在稳固自己对延州的统治,他要让延州变成他自己的真正领地,让我们居住的银夏成为他的后方倚仗,这一切都要在近期内做成。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藩镇,被朝廷猜忌是迟早的事情,他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可能加强他自己的力量……”
“府州……我们只要活下去,未来便还有机会。如果我们被李文革吞并,不管汴梁会如何反应,我们便没有机会了……”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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