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膺天命,践祚大宝,逐刘氏于河东,斩慕容于东海,四海安定,军民熙乐,唯东宫虚悬,储位未定,此内外疑惧臣民观望者也……
……臣膺陛下宠眷,执掌西镇,加号卫府,自掌旌节以来,食不得甘味,夜不能安寝,唯恐疏忽懈怠,亏缺职守,辜负圣恩……
……边关将士臣僚,昼夜巡戍,以却夏虏,兵甲利,粮秣足,无可虑者,唯愿社稷安定,则四夷宾服……
……储位者公器之首,国之根本,四海臣民所翘首仰望……
……臣本愚钝贫贱之人,为陛下简拔于仆从卑庶之间,授以旌节斧铖,委以方面之权,敢不殚精竭虑,励砺心血,以报陛下。
……故此臣冒死具奏,恳请陛下早定东宫以安社稷,策立国储以平四方,使天下得以长治,使朝政得以久安……
……为具表上奏,臣延州李文革再顿首……
……
“陛下,右骁卫大将军忠心可鉴,言辞耿耿,请陛下准其所奏……”
这么好的事情,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就太可惜了,这奏章是范质送来的,他自然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臣附议——”
李谷地话语极简短,但态度很明确。
其余的人都没说话。
郭威看了看王,这个新任宰相似乎正在皱眉琢磨甚么,没有说话。
王峻的神情似乎又惊又怒,眼珠子在眼眶中猛转,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郭威开始觉得有些意思了,王峻居然在犹豫,奇怪,他犹豫什么呢?
“抱一,你怎么看?”皇帝点名问张永德。
张永德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地柴荣,嘴唇蠕动着想说话却又有些犹豫。
“朕问你话,你看君贵作甚么?想到甚么便说甚么,朕又不会以言罪人……”郭威笑着道。
“陛下恕罪,臣心里面是在暗中佩服这个李文革,当真是个胆大包天地人物,这么大地事情,谁都不敢第一个张嘴,他却毫不顾忌说了出来,臣虽然对他的莽撞不以为然,却佩服他这份胆色志气……”张永德笑着道。
一番话把殿中地人都说笑了,除了王峻。
郭威也笑了:“你这滑头,朕问你同不同意他所奏之事,你却评论起他这个人来了。李文革是个何等样人朕还不知道么?朕现在问你,该不该定国储,该不该立太子?”
张永德这回不再犹豫:“当然该,陛下,李大将军奏表中说的不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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